20. 第 20 章

小青和凌楚刚刚逛过的青石桥上，站着一男一女，男的似一个贵族书生，儒雅俊秀，温柔可亲，可眼中暗藏风雷和无边的疏离淡漠。女的华美不可逼视，像水中红莲雪上烈火，神情懒散潇洒却偏偏让人不敢靠近。那两人长的太过好看，可也一看就不好惹，气场太过强大以至于他们身边自动形成一片真空地带。

有不要命的小女童，觉得这大概是出来游玩的老爷夫人，于是怯生生的举着一篮子的花朝那两人靠近“公子，给您的夫人买一束花吧！”

妖帝挑眉，低头看那个小女孩“你怎么会认为他是我夫君？”

天帝却悠悠的笑了“不必害怕，她确实是我的夫人。你这篮子的花我都要了，快快回家吧。”

小女孩接过钱，松口气蹦蹦跳跳的快速离开了，只剩下两帝之间那莫名沉默起来的气氛。

妖帝终于打破了这层寂静“是谁引导凌楚破开封印的？”

天帝温和一笑，扇子一下下敲打着手心“不是你也不是我，那还能是谁呢？”

“他想夺了你的位置？”

妖帝脸上并无惊异之色。

“他也不过只能想想而已了。”

天帝望向妖帝“倒是你，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我都知道那五个镇压三界的先天灵宝转世成了谁，如果将他们身上的封印全部解开，天地存在的基石就会动荡，三界将会面临沧海桑田的巨大变化，大劫即将来临。谁也讨不到好的。”

“既是如此，你现在究竟是在为天下苍生阻止我，还是——”妖帝凝视着天帝的双眼“还是在为虎伥，善恶不分的帮我？刚刚凌楚破封之时，你为什么没有出手阻止他，或者哪怕是告诉他那个封印的重要性？”

天帝看着她，苦笑一声，忽的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面对你，我早就没有了善恶对错，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遂了你的愿。”

“虽说苍生何辜，可这些都已经对我不重要了。我的心意，你难道就是不相信么？你可愿从此与我一同翱翔四海，肆意人间？”

他一步步朝妖帝逼近，眼中满是决绝的坚定与深情，只可惜对面的人铁石心肠。

妖帝淡淡道“您恐怕堕入魔道了。天帝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去找其他几位帝尊凝神静心，趁早脱身魔障才对。”

“我不是堕入魔道，我是堕入了你的道！”

天帝猛地一拉妖帝的手腕，两人目光相对，他咬牙道“落华云，你究竟有没有心，懂不懂情？”

“风花雪月之事，我不需要懂。”

妖帝冷声道“我生来便是为了妖族，背负着万千妖族的心愿而生。即使我真的想起我们二人曾经的因果，我的心意也不会被撼动半分。再说——”她讥讽的一笑“天帝，你难道就真的懂情么？”

天帝看着她，眼中渐起血丝“遇到你之前，我不懂。遇到你之后，我才知晓，风是寒刀剔骨割肉，花是残血焚心刺骨，雪是妄念瞬间白首，月是沉沦痴心不休。我即便现在还不懂情，却早已经领略到情中的苦味，情中痛苦。落华云，我不要你忘记。”

“我素来不爱做赔本生意，你从我这里拿走的心和情，我一定会加倍的讨回来。不要妄想独善其身了，落华云，你也得下来。”

妖帝眉头轻皱，却见天帝嘴角微微翘起，笑的灿烂，他打了个响指，时间忽的停滞了，人群从喧闹瞬间寂静，风停止了吹拂，水不再流动。就在这一瞬间，灿烂的烟火被定格成了一副极美的画。

“我送给你的画，喜欢么？只要是你喜欢的，哪怕再短暂，再不可捉摸，我也能让它变成永恒，不管付出多大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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