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清燥救肺汤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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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叶立于庭中焦桐之下，指尖拂过《医门法律》泛黄的书页，喻昌批注"秋燥伤肺，如斧劈枯木"八字被斜阳映得赤红。檐角铜铃在燥风中寂然无声，她忽以银针刺破指尖，血珠坠入青石凹槽，竟未晕散："《素问·五运行大论》'燥以干之'，今岁燥邪已入膏肓。"

药童捧着染血的帕子踉跄而入："李夫子喘咳三日，痰中带血！"桑叶展开诊籍，帕角"桃李满园"绣纹已被血渍浸透：

《杏林堂诊籍·庚子年八月廿七》

李某，45岁，塾师。秋初讲学劳神，初起干咳如撕帛，声哑咽痛。前医误作风热，投桑菊饮加黄芩，服后症剧。现症：气逆而喘，痰中带血如朱砂碎，渴饮冷水，五心烦热。查：舌绛无苔如镜面，右脉虚大而数，左脉细涩如刀刮竹。

石膏玄衣拂过案头《临证指南医案》，冷气凝霜："叶桂治王姓秋燥案云'误用苦寒，反劫真阴'，此患舌光如镜，乃津枯液涸之危候。"

桑叶三指扣寸口："右脉虚大如中空之鼓，《脉经》谓'大则为虚，数则为热'。"她忽掀患者衣襟，见胸膺肌肤甲错，"《形色外诊简摩》载'血枯风燥，肤若鱼鳞'，此乃喻昌所言'燥极似风'之象。"

麦冬捧水晶镜映舌："舌面裂纹如龟背，《舌鉴辨正》'裂纹纵横主阴液大伤'。"镜中忽现舌下络脉紫黯，"《望诊遵经》云'络脉迂曲如蚓，主燥火灼络'，当防血脱之变！"

人参拄黄精木杖点地："前医见咽痛便投黄芩，殊不知..."杖尖挑起残渣，"《本草备要》谓'黄芩苦寒伐生气'，此患本已气阴两虚，岂非雪上加霜？"

阿胶捧出煎药残渣："观此药色青黑，《雷公炮制药性解》云'过煎则失润性'。"她轻嗅药气，"焦苦之气弥漫，正是《医宗金鉴》'苦寒化燥'之误。"

石膏振袖露出寒玉砚台："喻嘉言谓'燥气先伤上焦华盖'，然此患..."砚中清水忽沸腾如煮，"《温病条辨》'燥热相搏，气阴两燔'，已非单纯肺燥。"

胡麻仁抖落玄色披风，露出胸腹肌肤："《食疗本草》载我'润五脏，通三焦'，然此患便如羊矢..."他掌中芝麻排列成大肠经纹路，"燥热已下传阳明。"

庭中古井忽发异响，桑叶掷入枯荷："《本草乘雅半偈》谓'井华水禀秋金之气'，今水面骤降五尺，青苔焦卷如焚。"井底淤泥龟裂，纹路竟似手太阴肺经。

麦冬取北沙参浸入井水，参体遇水反缩："《本草从新》'沙参得水则敛'，此象正应'津亏不润'病机。"参须蜷曲如痉，渗出琥珀色汁液。

桑叶蘸血疾书：

病机：温燥伤肺，气阴两伤，燥热动血

治法：清燥润肺，益气养阴，凉血宁络

方选：清燥救肺汤化裁

君药：霜桑叶三钱（清宣燥热）

臣药：煅石膏五钱（清热保津）、西洋参二钱（益气养阴）

佐药：阿胶珠二钱（润燥止血）、麦冬三钱（滋液生津）

使药：胡麻仁一钱（润肠通腑）、杏仁二钱（肃肺平喘）

石膏忽按方笺："右脉虚大而空，当减石膏防寒凝！"

人参添注："若子时汗出如油，急添生晒参三钱固脱。"

阿胶观患者指甲："甲床紫绀如染靛，《望诊遵经》'爪甲青紫主瘀热'，当备三七粉一钱冲服。"

胡麻仁突嗅药气焦苦："此患夜半恐发谵语，需备安宫牛黄丸三厘。"

此刻，焦桐枯枝无风自折，断口处渗出胶状物，暗合"肺络欲绝"之兆。

桑叶立于古井旁，井底渗出的水汽在晨光中凝成细密蛛网，恰似《医门法律》所绘肺络图。石膏玄衣拂过青石案，寒玉砚台在案上刻出霜纹："喻嘉言云'石膏体重能降火，气轻可解肌'，此患气分大热，当用我五钱为臣。"

桑叶轻捻经霜桑枝，叶脉银纹泛着冷光："《本草备要》谓'桑叶得金气而柔润'，需取经三次秋霜者三钱为君。"她将叶片悬于药气之上，辛香竟化白露坠入砚台，"此乃《雷公炮炙论》'以气取性'之法。"

石膏振袖展《伤寒论》白虎汤篇："仲景用我配知母，然此患气阴两虚..."他碾碎寒玉砚角，"当减知母之寒，取西洋参甘凉相佐，合吴瑭'益气生津'之训。"

西洋参拄黄精杖踏入庭中："《本草从新》载'西洋参苦寒清火，甘凉养阴'，此患右脉虚大..."他突以杖尖刺破指尖，血珠凝而不散，"津液枯涸若此，当用三钱救其化源！"

阿胶捧青瓷碗近前："《汤液本草》云'阿胶润燥需东流水烊化'。"胶液在碗中荡起涟漪，竟现手太阴经络纹路，"然此患痰中带血，当炒珠存性，仿仲景黄土汤止血法。"

麦冬解下腰间玉髓："《珍珠囊》谓我'清金保肺，生脉复津'。"玉髓中空处渗出石斛鲜汁，"当配鲜藕汁半盏，成《医学衷中参西录》清络饮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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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麻仁抖落玄色披风，露出胸腹间密布的脉络纹："《食疗本草》载我'润五脏，通三焦'。"他掌中黑芝麻排列成大肠经走向，"此患便如羊矢，需微炒存油，防滑肠伤正。"

杏仁捧出白玉杵臼："《神农本草经》载我'主咳逆下气'，然此患气逆而喘..."她褪去杏仁褐衣，"当留皮尖以存肃降之性，仿钱乙泻白散配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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