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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燕王对顾相家那小姑娘这么情深似海,竟去了东宫为她鸣不平。”贤王并未直接回答对方的话。
“是啊,燕王向来稳重,竟也有这样冒失的时候。”幕僚捋了捋胡须,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关心则乱。”贤王对这四个字深有体会,故而可以理解燕王。
“两句歌谣虽能让太子与圣上起了戒备之心,可终究还是不够的。”
贤王指尖一挑,缓缓捏起一枚棋子,在棋盘上略作停顿,旋即,他沉稳地将棋子放下,动作干脆利落,棋子落定发出清脆的声响。动作如行云流水,透露出高深莫测的从容。
“这不过是刚开始,先生且观之。”
至于燕王,贤王自是有打算。
棋局已定,贤王的双眉微微上扬,唇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棋局胜负分明,他手指在棋盘边缘轻轻敲击,仿佛在享受眼下的胜利,又似在思索下一步的筹谋。
他这侄儿还是太嫩,霍瑾宸的盘算都摆在了明面儿上。用孟家牵制顾家,又怕孟家气焰太旺,选了侍郎家的女儿。
不过这样也好,贤王的目的达成了,霍瑾宸这点意思于大局无关紧要,他不会放在眼里。
——
临近几位秀女入东宫的日子,皇贵妃宣慕容韫进宫与顾长宁见了一面,无外乎是关心她的言语。只是这回慕容韫语气神态皆是难以言表的严肃。慕容韫许久不见顾长宁了,她也未曾多想,哄好了自己母亲又与她待了一日才回东宫。
这日夜里霍瑾宸一阵踌躇之后踏入了她的寝宫。他本意是不想打搅她,也不敢招惹她,可一想到日后未知的变数只怕会将两人分开,于是下定决心进去了。
她睡的早,霍瑾宸也松了口气。
他又怕她没睡熟一会儿又醒了,于是在一旁等了两刻钟瞧她彻底睡熟才轻手轻脚躺在了她身边。
顾长宁这夜做了个梦,沉浸其中不愿醒来,又伴有熟悉的气息在侧,她不由自主靠近,直到最后黏了上去。
霍瑾宸原本是吩咐过苏莞不能告诉顾长宁他来过,可苏莞是同顾长宁一起长大的,凡事自然向着顾长宁。
太子什么意思她不清楚,但这事儿得让顾长宁晓得,她心里有个谱儿才行。
顾长宁原以为先前见了自己母亲一面,心有挂念,梦见的是慕容韫,结果晨起听苏莞这样一说,她才明白那不是梦。
她听过苏莞的话后一言不发。
她回想起霍瑾宸近来似乎总是怅怅不乐,还一直在躲着她。那模样并非视而不见,而是仓皇退遁。
她一时间有些不懂霍瑾宸了。
“我觉着说不定姑娘和太子有什么话没讲明白呢…”苏芷整理着描金的首饰盒嘟囔了一句。
苏莞不赞成顾长宁同太子走得近,苏芷却不这样想。她看过先前霍瑾宸娶顾长宁之前如何待她,两个人这大半年来相处的一点一滴都在她心里。
苏芷也并非为太子开脱,她是随着心想的,没那么多利害上的考量,只觉着太子还是很在意顾长宁的。
这些女官原只忙内宫事物,但却将顾长宁喜好,习惯,乃至细枝末节都上心得无可挑剔。除非同住一个屋檐下,否则谁又能了解的这么透彻。
苏芷只是猜会与霍瑾宸有关罢了。
苏莞却拧了拧眉,面露不悦。
“苏莞说这些是不想欺瞒姑娘,来日如何待太子殿下也有个考量。”不是为了让顾长宁头脑发昏生出恻隐之心。
她说的一板一眼,就差拿起戒尺教导顾长宁。
顾长宁眼瞅着苏莞神色的变化,猛然握紧了手中木梳,心里抖了三抖。
苏莞在这些事上可是从不含糊。
于是她这就连忙将心里对霍瑾宸仅有的一缕温情活生生给摁了下去。
她听苏莞的。
一旁的苏芷本想劝顾长宁主动寻霍瑾宸详聊一回,可句话最终因苏莞的神情而被无情扼杀。
——
今日便是秀女入东宫的日子。
依照霍瑾宸的吩咐,东宫内外却未见过多的张灯结彩,几案和屏风虽都精致,却并无新添的装饰。雕花木窗外的景色依旧,仿佛不过是寻常日子的一部分。东宫上下似乎没有因为几位姑娘的到来而做出改动,这里依旧是一座庄严肃穆不可冒犯的宫殿。
顾长宁却是知会女官布置几位姑娘住的殿宇,初来乍到本就心有不安,若是看不到旁人重视,心中难免更加孤独。
典礼并不繁琐,加之顾长宁跟着女官指引也渐渐熟知了典礼章程,于是一切都格外井然有序。不知是否是因着未曾点缀布置的缘故,今次满宫气氛不大喜庆,总是能让人觉出压抑。
太子说是不得铺张浪费,有些仪制便遂了他的心不复存在了,是以小半日便走完了所有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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