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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裴适又走得近了些,抬起头看着她坐在树上看着书,留意到她的不安神色。
他已来这里好一晌了,看着沈荔从树上小心翼翼爬下来,脚碰到滑滑的树皮差点失足掉下,又稳住了脚爬了上去坐下来。似乎是等人来帮她。
可不巧,她不想看见他,他却来了。
裴适想到这里,心下觉得好笑起来,于是饶有兴致的扬了扬眉等她如何从树上下来。
沈荔自然不知裴适在这里看她有半盏茶的时间了,她以为是来找裴娘子的,于是低头拨了脸前的花枝,朝树下的裴适说道:“裴公子,裴娘子去了正厅。”
这是让他去正厅,别在这里待着的意思了。
裴适听了,隔着粉色合欢花花海朝她看去,启唇说道:“我来这里找沈娘子。”说着,一跃而上,堪堪坐到了沈荔另外一侧的枝干上。
恰巧此时一阵东风吹过,粉色合欢花纷纷落了下来,风携花香,花叶飘零,此时两人俨然置身于一场花海中。
衣袖处落了几朵合欢花来,她也没急着摘了去。见一旁的裴适轻轻松松就上树了来,而自己却得爬上来,开口道:“国公府的娘子和郎君都有一副好身手。”
“沈娘子若是生在国公府,武功自然不在话下。”
沈荔点了点头,没再看着他,倚着一旁的枝干看着怀里的医术。
近日来,母亲愈发瞧着瘦弱了,听金儿说母亲成日咳嗽,晚上睡不了两个时辰不到。因此她跑了京城上上下下的书肆找关于毒药的书来,前日才得了这本书,于是这两日有了时间便不分白天黑夜的看着。
裴适从另一侧看过来,她正好看到书中解五毒散毒候这一页,知她看的是蛊毒集了,“沈娘子这是想弃医从毒?”
“我母亲……”这话只能说给青禾,别人是不能说的了,于是转了个话说道:“我是想给裴公子下毒。也不知裴公子用了什么毒药来,我不能言语。”
说完,也不看裴适,继续看书,须得找到驻颜丹的解药来。
“沈荔。今日家父邀了沈娘子用午膳。”
“好。”沈荔淡淡的回道。
“裴公子知道知道驻颜丹吗?”既然有一个会用毒的人在面前,不如问了他去,方好给母亲配解药。
“驻颜丹?”
“正是。”
“驻颜丹,可是朝中禁物。”裴适一面说着一面看着沈荔的神色。“相传先帝时,有妃子为了夺宠,从西南找了此物。虽说这药物能保持容貌姣好,但其中添加的某种药材会令人产生依赖。初时倦怠,其后咳血,最后流血暴毙。”
这正是母亲的病症了,母亲却一直隐瞒不说。
当日,正是沈氏将这药转赠于母亲……须得回家问问母亲。正想着,不防身子一歪,也没及时抱住树,从树上掉下来了。
自沈荔问起驻颜丹,裴适就细细观察者她的神色。自然,也留意到她摇摇欲坠的身影,于是纵身一跃,衣袖一挥,抱住了她。
她正要接受大地的拥抱,又感受到有人从她身后揽住她。不过,两人还是摔在了地上,因着方才的缓冲,身子倒是不疼。
沈荔感叹,真是万般逃不过,认命般的爬起来,理了理衣袖。回头看着裴适,看起来也无恙,于是一脸歉意地说着:“真是连累裴公子了。”
嘴上说着这话,她心里却想着他可是锦衣卫指挥使,如何会因为救她就这么摔了下来。方才,一定是故意为之,是为了她记得廿一日的事情。
果不其然,裴适望着她,勾唇笑道;“沈娘子记得廿一日的事情就好,方不辜负我为救你摔下来的心意。”
沈荔回笑道:“既然是裴公子的事情,妾身自然会相助。”
话毕,便看到青禾的侍女来了:“大公子,我家姑娘让沈姑娘去厅堂一趟。”
裴适点了点头,看着她走出了院子。
沈荔进了正厅,看到荣国公夫妇也在厅堂,先躬身屈膝道了声万福,再见过裴二公子裴临。
“沈荔枝,你来看我们的弟弟,长得真像。。”
听青禾这么说,沈荔再看去,两人确实像极了,如同一个模子刻画出来的。不过,裴二公子的眼睛和眉毛却和自家弟弟更像,都是弯月眉,浓黑带着几分温和。而眼睛,看着不像,神却像极了。
荣国公夫妇瞧见,也正是如此想的。一旁的侍女和婆子看着自家二公子和沈家姐弟,趁着出去倒茶水,也窃窃私语给相熟的来。
荣国公笑呵呵说道:“天下无奇不巧啊。”
裴临出生的那晚,不是在国公府上,也没有奶妈照看,而是在一个小树林降临了。
那一日,荣国公夫妇从西北归来,因着白天要缴突然袭来的匪徒,一路的路程推迟了。为了赶在城门关闭前回京面见圣上,裴国公只得连夜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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