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孽轮回（十七）

“原来如此，”憧又戳了戳手上的光球，“及时卡断了因子传播呢。”

“不过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们，”憧看向世一，“大人沉眠已久，有些事情或许不了解。这个灵魂有些特殊，她是一位和我同期的神的分泌物。”

闻所未闻……卿景姿咽了口唾沫，总感觉马上又要打开新大陆了。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呼，如果非要说的话，她就是祂被抛弃的分身。巧合巧合，我也不知这因子是怎么播到她身上的。”

不知多少年前，中陆与东陆在边界线上发生过一些摩擦，虽然问题解决了，两边的节度神却结了仇。而后嫌隙愈深，竟演变至私下决斗——中央管不了，只能由祂们去。

最后一死一伤。御锦虽然侥幸未消亡，神的诅咒却无法摆脱。诅咒不断地割裂本源，以至于世间散落了许多御锦的末粒。这些末粒到处寄生，顶替了原本应该投入到生灵身上的魂魄，大家都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末粒没有力量，与生灵魂魄无异，有什么好管的。御锦的部族有净氏，现在还是挺活跃的吧，之前和付平氏……嗯算了，我也记不太清。”

虽然合政之后大多换了姓，祂们还是习惯称呼这些氏族为原来的姓氏。

所以李施身上原本就有一重诅咒，只是这诅咒已经较为薄弱罢了。

“世一大人如果想知道这蛊毒是从哪儿来的，我应该可以帮忙。”憧眨了眨眼。合魂寻忆，祂可是专业的。而且这个模型——祂真的很心动！这可是产生了衍生世界的模型啊！

虽然自己的因子被毁得不成样子，但是完整地保留了样本基底，简直就是个完美的培养皿嘛。（卿景姿:等等这个世界也有培养皿？）

憧虽然知晓初代与二代之间的差距有如天堑，却不知初代若是想，是可以达到真正的全知境界的。（世一:但全知会让乐趣变少。）

“不用。”世一干脆利落地回绝了祂。卿景姿瘪了瘪嘴，反正也知道自家神主会拒绝，她早就明白距自己脱离苦海还有一段时间呢。

况且从世一创造这个模型开始，事情的性质就变了，早就不是简简单单合魂来寻找蛊源了，重点已经转为了实验。

在这一点，世一和憧还是很有共鸣的。

“不过，你或许可以帮我另一个忙，”世一勾了勾手指，光球从憧的手中飞了回来。

好了，接下来就是卿景姿听不懂的古神密音交流。狐狸尴尬地站在一边，只能抬头看着天幕，上头不断轮播着画面，像极了前世的监控，不过——以她的能力根本看不清，只被弄得眼花缭乱，后面干脆直接在域里乱转起来。

世一和憧在洽谈合作。

内容很简单，世一为憧提供无限的模型，憧负责投入因子，并调整实验参数。

初代神和二代神，互惠互利，二人都默契地不过问彼此的目的。世一是想借着憧的因子多做些次先行实验，祂暂时不想动卿景姿留下的模型；憧乐得有可以衍生小世界的模型，毕竟此前一直只是在某个灵魂上实验，这下可以直接到另一个level了。

谈完了重点内容，二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憧虽然社恐，但总要和合作者保持良好的关系，也慢慢地打开了话匣。（憧:为了实验我付出了太多！）

“不过，之前似乎没有在世一大人身边看到过兽妖之类眷属呢？”憧确实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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