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翻开华工的血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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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看着观景器里的吉雅，因眼神不好，吉雅总是不自觉的眯眯眼，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爬满脸的皱纹诉说着数不尽的酸甜苦辣。周全“那些是岁月的洗礼，是人生的积累啊！”小马“她的眼神有点儿，有点儿空......”小李“不是的，她在找，她在找什么东西？”周全“她在找那些曾经的过去”婉仪“我婆婆好了”婉仪轻声的回应把三人从虚无中拉了回来。周全“就来！”转过身，周全对小李说“就从她的眼神开始，问问她刚才看到了什么？”三人站起身向婉仪点点头。婉仪低头轻声说道“婆婆，这是国内来的电视台的朋友，想跟您谈谈，有什么话，您尽管说”吉雅轻轻点点头，小李将话筒拿起问道“吉雅夫人，您刚才看到了什么？”说完她将话筒轻轻放在了吉雅的面前，吉雅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一点，但却充满了恐惧和哀伤，嘴唇颤抖着说着什么，但是周全他们却什么都听不懂，众人望向了婉仪。婉仪说道“两年前，婆婆大病一场，自那以后语言功能就出现了障碍，说不清楚话了。”周全焦急的问道“那我们怎么采访？”婉仪“我可以代为转达我婆婆的话”，周全点点头示意小李和小马继续。婉仪低头说道“妈，不着急。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吧。”吉雅点点头，刚才平复了的心情又变得亢奋起来，充满恐惧的说道“死......人......”婉仪“死人......死了好多好多人......”周全三人听到这些话有些诧异，小李又接着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哪儿来的死人？”婉仪继续传达着吉雅的话，说道“我......我想家......我想回......回......家......好多人被丢进了海里...山洞......爆炸......都死了......好多......好多人......回不去了......”吉雅瞪着眼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整个身体也随之一起一伏起来，婉仪轻轻的在吉雅的后背上拍着，哄着“妈，不着急，休息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周全说道“如果老太太想回家的话，我们可以安排。”吉雅又颤抖着嘴唇说道“想......想回......”周全“我现在就给我们领导发信息”，就在周全给领导发信息的时候，吉雅又接着说道“不去......都死了......家......没了......回不去了......”吉雅两只将要失明的眼睛不自主的留下了眼泪，她哽咽着，颤抖着嘴唇好像还要说些什么。小李赶忙制止道“婉仪夫人，别让她说了，她的身体......”吉雅继续说，婉仪转述道“老佛......杀的，全家......都死了......不能回，要......杀......我......”周全“为什么老佛爷要杀你？”

吉雅想说话，但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只能看到嘴唇在微微抖动，却什么也说不出，眼泪就像开阀的水龙头一般，夺眶而出。周全见状赶忙掏出手绢帮吉雅擦眼泪，婉仪也不停的在拍后背帮吉雅顺气，让激动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下。婉仪“妈，没事儿了。不说了，我不让他们问了，您好好休息！”婉仪说着就将吉雅推进了卧室内，周全三人稍感安心，但仍难掩歉意和失落的心情。周全示意小马关闭灯光，大家起身收拾着设备。

婉仪缓缓的带着周全三人下了一楼，打开了全部的灯光。大概有将近两百平米的房间内放满了各类名贵瓷器、摆设，还有一些半人的雕塑、人像，栩栩如生的油画，或男或女，或老或少。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众人都不认识的器具，摆满了整个一楼。周全示意小马要把这些素材都拍摄下来，大家跟随着婉仪的步伐参观着这位百岁老人的居所和收藏。小李“老奶奶刚才所说的仅仅只能算是一个开头，反而引起了我更多的问题，如果就这样结束了实在是太遗憾了。”周全“是啊。”婉仪边走边说着“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白跑一趟，空手而归的。”周全“那可太好了，老奶奶的事情，您都知道吗？”婉仪“我今年都八十出头了，做她的儿媳妇儿也有六十多年了，我们婆媳关系很好，这个家族的历史，除了我婆婆以外，没人比我更清楚了。”周全“阿吖，那可太好了。”三人瞬间喜笑颜开，周全心里的包袱也在这一瞬间卸下了。大家在一副巨大的油画面前停了下来。小李抬头惊叹道“真是个大家庭啊！”婉仪“46口人！”周全念着油画右下角的文字“吉雅百岁寿诞，1983年秋”小李“这么多人，都还健在吗？”婉仪“有的还在，有的已经走了。”周全“能给我们介绍介绍吗？这么一大家子人，一定有很多故事吧。”婉仪看着油画上的人感叹着“走吧，有本书拿给你们，相信会对你们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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