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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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婷大口喘着气，胸脯起伏，浑身颤抖不停。这样的颤抖和起伏，无疑是给7来带了莫大的刺激，让他脑中的复杂进程几乎全部中断，只剩下了对眼前人汹涌的欲望。

他在品尝着她的一切，任何一处沾染上苦涩葡萄汁的地方，都变得无比的甜腻，让他沉醉，让他欲罢不能。

莫婷紧紧抓住了墙壁上的藤蔓，深吸口气后，咬紧了唇。她知道自己如果不解决变异带来的副作用，便没有毅力推开身前的人。她的长发像是蛇一样爬上了布满藤蔓的墙壁，不断向远方延伸而去，探索着这黑暗墙壁之中，任何一只可以吃的生物！

忽然，长发捉住了几只蝙蝠。莫婷立刻将蝙蝠卷起，唰的一下拖到了她漆黑的双眼前。她惊喜地张开了嘴，正准备生吞了蝙蝠的时候，一道蓝光射出，将蝙蝠烧成了一堆灰烬。

看了直起身来的7，莫婷眼眶发红，骂道：“你干嘛？！”

7笑了，握住了莫婷的下颌，大拇指不断地摸索着她的唇，说道：“蝙蝠有毒，人类吃了会生病。”

“那你给我药啊！”莫婷难过地说道。她想起了7的固执霸道和不通人情，想起了依偎在7身边的那个可爱又漂亮的女孩儿，便越来越委屈，越来越烦躁。这种难以克制的消极情绪让她体内的异素噗噗地燃烧起来，消耗速度之快让她一阵惊慌，更加没法控制情绪了。

她着急地滚落了大滴的眼泪，望向7的眼里满是幽怨。

对于莫婷内心的混乱，7浑然不觉，只觉得眼前的人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这是他没见过的，莫婷无比脆弱的一面，他非常喜欢！

他喜欢看到眼前人的任何表情，无论是喜悦还是痛苦，无论是伤心还是兴奋，他都想收入眼里，存入脑中。

他的手指插进了莫婷口中，抚摸着她尖锐的虎牙，搅动着她柔软发烫的舌，心想道：这真是一件，极好玩的珍品啊！

片刻后，见莫婷神情一阵恍惚，脸上出现了失控的前兆，他才抽出了手指，放在唇边舔了舔，然后退后一步，飞到了一块两三米高的巨石上坐下，敞开衣襟，狡黠笑道：“莫婷想要喝药，自己主动来拿。”

莫婷这才走出了满墙的树叶之中，她的身上已经不着寸缕，漆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了下来，盖住了她雪白的身躯，盖住了那些斑驳的吻痕。

起先，她步履蹒跚，走了几步后，她加快了速度冲到巨石前，然后双腿发力，一跃而起，扑到了7的怀里，搂住了他的脖子，她紧贴了上去，贴上了那冰凉如玉的肌肤，凑到了他的唇边，伸出了舌头，试图撬开他紧闭的嘴唇。

“给我，给我！”屡次失败后，她发出了急切又细微的声音。

7任由着莫婷亲吻着，看着她在怀里急不可耐又束手无措，乖得像一只小黑猫的样子，心里愉悦极了。玩够了之后，他才张开了嘴，紧紧地揽住了莫婷的腰。

他边亲吻，边涌出了源源不断的药液。这是一种带着一定副作用和一定的成瘾性但能使头脑清晰、自我意识稳固、预防变异导致的失控的精神稳定剂。7并不是故意想让莫婷上瘾，只不过是误打误撞的，产生了让他意想不到的效果。

身上的人柔软滚烫，口中的吻激烈又缠绵，7无法再克制，他甩掉了衣服，与身上温软的人再无阻隔。他紧紧地握住了莫婷的腰，试探性地，想完成那一次还未完成的尝试。

哪知，才刚探入，身上的人便浑身一颤，然后立刻清醒，推开了他跳回了地面上。

莫婷看向地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无法阻挡她那具有夜视能力的双眼，冷静下来的她很快找到了被7仍在地上的外套，她捡了起来，穿在了身上，然后毫不留恋地走向远离7的方向。

坐在巨石上的7，原本还以为自己是掌控者，看着莫婷远去的背影，他心里涌起了浓浓的失落和苦闷，他这才发现，自己哪里是掌控者，自己根本就是被她当成了一个装药的容器而已。

“莫婷！”7喊了一声，落在了她的身边，抓起了她的手腕。

莫婷愤怒甩开，回头瞪着他，怒道：“有需求找别人解决去！离我远点！”

“对不起，”7想都没想直接道歉，“莫婷你还在生气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莫婷驻足，转身，瞪着7，问道：“哪里错了？”

7眨着眼睛，眼里出现了一瞬间的不知所措，然后在半秒钟内回闪了与莫婷相识后经历的所有事情，以及她所有的情绪变化，认真地说道：“首先，早上你误会了，那孩子是我的，我的妹妹，仿生人5号。其次，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你对我的喜爱，即使我对你过分靠近你也不会拒绝，可是，再进一步你又十分反感，所以，肯定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好。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哪里做得不好？”

7太真诚了，是那种刨开胸膛给人呈上心脏的忠贞不渝。莫婷直接愣住，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就像是久寒之人突然掉入了温泉之中，每一个毛孔，都感觉到了舒适到极致的酥软。

7看着莫婷，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莫婷望着7，神情慢慢舒展，最后，浮出了一抹浅笑。她走上前，长发卷起了7扔在地上白色的衬衣，披在了他肩上，说道：“穿好衣服。还有，你倒退几千年去翻翻德尔塔的史籍，看看那些经久不衰的爱情故事是怎么开端的？多找些样本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