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7的双标与甩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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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没有脸红，老板只是有点热。”莫婷捂了捂自己的脸颊。

“那开一下空调吧，”因特尔急忙调开了空调界面。

“诶，不用不用，”莫婷连忙阻止，指着身后车厢里的人说道：“他们穿得都挺少的，别冻着他们了。”

因特尔回头看向那些衣衫破烂，甚至有些衣不蔽体的人，关闭了空调界面，看向莫婷，问道：“老板，你难道不是贵族出身吗？你怎么会这么同情贫民。在德尔塔大多数的贵族眼里，贫民都是如草芥一般的存在，他们是不会在乎贫民的性命，更不会在乎贫民的冷暖。”

“我不是贵族，”莫婷首先回答道，说完之后，她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所以说，像瑞安城这样的城市，是得不到联邦任何的援助的吗？”

因特尔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莫婷不再说话，她看着窗外的夜色，回想起了自己刚来这个世界，看到的破败的本拉格城贫民窟，还有光鲜亮丽的加布尔城月光庄园。这个世界的贫富差距很大，阶级之间等级森严。掌权者看中利益，本拉格城靠着对联邦有利的变种人实验室，靠着贡品，才能养活那么多人，所以不管实验多么惨无人道，都不会有人阻止。而自己炸毁了实验室，自然是会让本拉格城的城民，陷入跟瑞安城同样的处境。

莫婷并没有后悔，只是为这个世界的人感到可悲。

不久，车辆便开回了加布尔城附近。看着那似乎高耸入云霄的城墙，车内一直安安静静的贫民们，忍不住激动地捂着嘴惊呼出声，他们无不面带喜悦，仿佛看到了自己衣食无忧的幸福未来。

只有那十岁男孩的父亲，神色并没有太过兴奋，他小心地瞥了几眼莫婷，那暗黄干瘦的脸上，满是欲言又止。

莫婷没注意到那位父亲的神色，因为她看到了一道划破黑夜的白光，落到了加布尔城的城门外。白光收敛，身材修长白发飘扬的7，如天使般出现在了莫婷的视野里。

7静静地注视着缓缓靠近的装甲车，隔着车窗便看到了副驾驶位上的莫婷。眼神相接，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传递到了对方眼底。

不管怎样，见到7莫婷还是非常高兴的。待车停稳后，莫婷立刻跳下车，跑到了7的面前，打量了一下穿着一身银白西服的7，笑道：“你怎么出来了？你要是忙，派人来接那些难民就行啊。”

“我说过，我很闲的，”7说着，抓起了莫婷的手，放在唇边嗅了嗅，问道：“弹药味这么重？又跟谁交火了？”

“就是一群低级怪物，没什么事，”莫婷抽回了手，转身向身后挥了挥手，示意因特尔将大家带下车，“我就不进城了，你帮我好好安置他们吧。”

7点点头。莫婷朝城门口看了看，发现已经有工作人员态度和善地走出来迎接，便放下心来。

“7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莫婷拉着7的衣袖，将他拉离了主干道。

7注视着莫婷的背影，心里生出了几分期待，期待着莫婷会说出些，让他感到兴奋和混乱，浑身能量乱窜的话语来。加布尔城这些天的相处，虽然7不想承认，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这个人类，生出了人类才会有的欲望和情感。

他本是厌恶和鄙视这种情感的，所以他才会在一次次无法自控的接近下又一次次地把莫婷推远，而远离之后，又是追悔莫及和不知所措。

后来，7觉得自己需要大量的时间，来计算和分析自己这种心理波动是一时兴起还是人类所言的亘古不变的爱恋。还需要计算和分析，莫婷这个捉摸不定的人，到底喜爱的是自己，还是自己的这副符合她审美的皮囊。

所以他没有挽留莫婷，也没有时刻盯着莫婷，他果断放手让莫婷闯荡荒野，好给自己腾出计算一切的时间。但他也无法拒绝莫婷的联系，通话信息传递过来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不过是分离了几个小时，自己就有多么的想念。第一时间接通的电话，无论莫婷说什么都不拒绝，第一时间来到了城门口，第一时间握住了她的手。

被莫婷拉走的这一刻，7甚至在想：不计算了，什么都不算了，只要她开口，我就能答应，并且能和她过上人类情侣一般的生活。

但7没想到，莫婷想说的话竟然是：“7，这些难民来自瑞安城，我跟他们聊了一会儿，他们说瑞安城现在的情况很糟糕，至少有几千人朝不保夕......嗯，我知道我的请求可能站在你们的位置看有些过分，有些多管闲事，有些不自量力......但我还是想拜托一下，你能不能联系一下麒麟，让他人道援助一下，像是瑞安城这样处于毁灭边缘的城市，拯救一下那些可怜的人。”

7愣住了，心里复杂的情绪烟消云散，他首先是有些诧异，莫婷竟然像那些对联邦充满批判的自由民主人士那样，对这种弱小无用的人存有幼稚可笑的怜悯。然后有些不高兴，分开了这么久，她怎么会对我没有一点想念呢？想说的话只有怜悯这些可怜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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