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阿银的婚事,一家人默契地没有再提。其实,白鹤鸣说得不无道理,柳氏多多少少听进去了些。
那邓玉颉不见得是良配。阿银在男女事上没什么想法,将来成亲了才发现说不到一起去,恐不会快乐。
次日,邓玉颉提着腊肉上白家来了,坐在院儿里和阿银说了好久的话,还送了阿银一个手雕的兔子。这回雕得像模像样,没再像个耗子。
往年这个时候,来的不止邓玉颉,邓家夫妇会端着饭菜过来拼桌吃饭。那时候,两家来往可热络了。
今年只有邓玉颉到,那夫妻俩是什么态度已是不言而喻。
这天下午,阿银正收拾东西呢,房门被敲响。
打开门,阿弟站在外头。
“我的镇纸摔坏了,看玉颉哥送你那兔子用来压纸正好,不如给了我呗。”
阿银瞅了眼桌上那兔子:“这小东西怎么当镇纸?别是你看上了,想要,跟我扯什么镇纸坏了。”
白鹤鸣:“我写小楷纸能多大,这小东西就够用了。反正是现成的,比石头好看,还能省点儿钱。”
阿银将信将疑,将那兔子丢给他:“你怎没说把熨斗省了。我听阿娘说,你在书院的时候,每天还要自己熨衣裳。”
白鹤鸣:“礼仪之始,在于正衣冠……”
阿银忙抬手:“你打住!拿走,拿走吧!”
白鹤鸣“嘿嘿”笑了声,捞起桌上那兔子就退出房门。
行吧,这兔子玉颉哥又白雕了。可不能告诉他,免得回头又送一个过来。
阿银只在家住了一夜,第二天的下午就收拾东西去王府了。因见她在王府反倒是好了气色,家里人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天色还早,阿银没让人送,背着包袱就出了门儿。
街上人还很多,越临近除夕,越是热闹。演杂耍的堵了路,拉着板车卖干货的堵了路,铺着桌子卖对联的也堵了路。
阿银七拐八拐躲着人群走,却还是不小心被人给撞了。
她脚一崴,摔在了地上。
“快跑!要收摊儿了!”
撞她的是群疯跑的小孩儿,撞了她也不回看一眼,直往前头糖人儿摊冲。
吃了小孩儿的亏,也没法计较。罢,阿银自认倒霉。包袱掉在了地上,她伸手去捡——
“啊!”
一只脚踩在了她的手背上。阿银抓起包袱抬起头,面前走过一张张陌生的脸,都没有看她。
方才是谁踩了她,哪里还找得出来。
还是只能自认倒霉。
怪疼的,阿银抱着手吹了又吹。好一会儿,她才背好包袱重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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