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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沈涣到了李傲办公室。
李傲正在电话跟直播公司谈来年的合约，见他进来，指了指办公桌旁边的沙发。
一番商业互吹后，李傲挂断了电话，一屁股坐在沈涣坐的沙发的边上，问：“有什么指示意见？”
“二队那边这段时间怎么样？”
“就那样吧，李锋昊那个人，投机钻营的功夫不少，我不太欣赏他个人，但总体来说，团队带的还算可以。”
“纪阳说，昨天在二队见到了许俪。”
“许俪？”李傲挠了挠头：“不是吧？她还能混这圈啊？我们给其他俱乐部一顿操作，她转头跑我们二队去了？”
“没，去了tg，当时没管ldl那些战队。”
“哦——”李傲拖长了声音，大脑飞速运转：“早先李锋昊是跟我提过，想二队跟ldl战队那边合作，我没毙掉他那个方案。你这么一提，是得盯着点。”
“前年不是忙着首冠吗，去年炮哥又退役，二队那边我确实没怎么管。我也听了些风声，李锋昊这人，做企业人事出身的，在二队说一不二，又会钻营取巧，这两年也给他得了些好处。”李傲颔首道：“我原先是想着，水至清则无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但这和其他俱乐部合作的事，还是马虎不得，咱青训还在他那边呢。”
“年后我想让纪阳去二队那边。”沈涣语气平平。
“也行啊，纪阳心眼实，又有能力，一队这边给汉东配个助理也差不多，让她一直呆着这边当副领队确实屈才。她去管青训我就是再放心不过了。”
李傲还在想他最开始说的事，问道：“纪阳怎么跟你说的，当时什么情况？按常理来说，就算是ldl战队之间合作，也轮不上tg吧。”
“她估计也就是遇上了，随口和我说说，我没细问。”
“那我等会问问她。”李傲想起刚刚策划部的提案，笑容谄媚地问道：“算了不用问了，过几天我自己去二队那边看看。跨年那天你怎么安排？外宣那边提议说拍个跨年vlog，她们还是很希望你能出镜啊涣神，你出不出现直接决定播放量的。”
还不等沈涣回复，李傲转念一想，傲娇地转过头，说：“不问你了，问你还不如直接问纪阳。”
沈涣看着他转过身去打电话，唇角翘了翘，不置可否。
然后纪阳很快就接到了李傲的电话。
李傲还特地开的免提。
“纪阳啊，问你个事，你跨年那天有空吗？”
“啊？”纪阳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道：“傲哥，我那天晚上应该有点事情。”
“哦。”李傲回头看沈涣一眼：“外宣那边搞了个跨年策划，还想问问你来不来呢，好订蛋糕。”
“我那天晚上答应陪朋友去参加年会了，白天我都会在俱乐部的。”纪阳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没事没事，我就替她们问个大概情况，那天再具体说。”李傲寒暄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你看你看！要不是我提前问！”李傲转身就靠到沈涣身边。
见沈涣一脸你又怎么了的冷漠神情，李傲怒其不争道：“你知道为什么我孩子都抱俩了你还在寡着吗？”
“你有高见？”沈涣抬了抬眼，唇线平直。
“你真的很有钝感力诶沈涣。”李傲真心忍不住阴阳他几句了：“你是钝感力战神。”
“跨年夜、陪朋友、年会，这几个关键词，你就算没在企业打过工，也该知道，年会如果需要带个伴——你就想想你在寰宇当少爷的时候，各类宴会也参加过吧？你见过这种晚会是两个女生手挽着手一起去的吗？”
“我可是听田姨说了，回国那天，一帅哥把纪阳送到楼下才走，你真没点危机感啊？”
眼看沈涣的脸越讲越黑，李傲想了想，最终默默地闭上了嘴。
“她有她的社交圈，去哪是她的自由。”
“行行行。”李傲叹了口气，笃定地说：“你那天晚上别躲被窝里哭。”
与此同时，c城一中
正值课间操的时间，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不用出操。还有几天就要元旦晚会，杨苓班里的女生都去排校里的合唱节目了，她来教室的时候，只有稀稀拉拉二十来个男生在班里。
班长戴着眼镜，在b站浩如烟海的视频条目里翻找，杨苓走后门进来，定睛一看，好家伙，lpl英雄联盟职业联赛。
一中不允许带手机，故课间操也允许学生在多媒体上放些视频看看。
杨苓和学生们年龄相仿，她班里的同学都不怕她，见她来了，几个后排的男生可怜兮兮地道：“杨老师，就这一次。”
另一个男生在一旁说：“我们今天特地去隔壁看了，何主任在查隔壁四五楼，不会来我们艺术楼的。”
班长站在台上看她，右手握着鼠标，翘首以盼，一副等着她一声令下的模样。
“想看就看一会吧，放松归放松，上课都专心些。”杨苓找了个空座位坐下，说：“上课前十分钟关掉。”
小半个小时，也够看完一局了。
男生们欢呼雀跃，班长麻利地划开今年世界赛的专辑。
“班长看se的！”
“总决赛看过两遍了，看半决赛吧老班。”
“就看这个看这个，se打pw2！”
台下七嘴八舌，班长挑了挑，点开了sevspw2的第二局。
杨苓坐在最后排，旁边男生见她也看着大屏幕，问道：“杨姐，你也看这个啊？”
“也看一点。”杨苓点点头。
我闺蜜还干这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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