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嘴巴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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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英满脸狐疑地问道：“张先生，难道您之前真的学习过占卜之术吗？那依您所见，您的占卜水准究竟如何呢？”

张钢钢谦逊地回应道：“实不相瞒，小可曾经确实涉猎过一些奇门遁甲之类的学问，但这并非单纯依靠占卜所得出的结果。实际上，我的此番分析与预测不仅仅源自于占卜之道，更多的还是基于我对于我军当前局势、清兵动态以及全国整体形势的深入洞察与研判。正是通过将这些判断、预测与占卜相互结合，方才得出了上述一系列结论。然而，令在下深感钦佩不已的是，大人您刚刚所言极是，您心怀大义，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目光长远，心系全军安危，更以大顺军的前途命运为重。在此方面，晚辈实在自愧不如啊！”

张钢钢的这番话犹如一记重锤敲在谷英心头，让他不禁面红耳赤、心跳如雷。战场上英勇无畏的谷英，面对这样直白的夸赞竟然有些无措。只见他红着脸说道：“哪里哪里？先生您过誉了。一介书生本就手无缚鸡之力，但您那晚竟敢在众军面前毫不畏惧地畅谈己见，言辞激昂，阐述着自己的观点、分析和见解。尽管未必全然契合实际情形，但您的这份过人胆识以及满腔热情，还有您对大顺军的拳拳之心、赤子之诚，都是毋庸置疑的啊！”

谷英言辞恳切，接着又道：“在此，我谷英谨以大顺军前锋营全体将士之名，向先生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话音未落，谷英已然站起身来，离座而立，朝着张钢钢恭恭敬敬地行了三个大礼。张钢钢见状，急忙起身扶住谷英，惶恐不安地道：“将军万万不可如此！小人如何承受得起将军这般大礼？还望将军快快起身，请坐，请坐！咱们还是赶紧商议一下接下来该当如何行事吧。”

“接下来怎么办？是啊，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先生，你以为该当如何是好？”谷英问道，谷英这时候已经完全的相信了张钢钢，并将其因为心腹。

“那么依照谷将军您来看待此事呢？谷将军您驰骋沙场多年，自从陕西起兵以来，所经历过的大大小小战斗少说也得上百次了吧。对于眼前这种局势，谷将军又有着怎样独特的见解呢？”张钢钢深知谷英经验丰富、眼光独到，便率先开口询问他的意见。

谷英转头望向张钢钢，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激昂的光芒，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无论前方道路充满多少未知与艰险，无论大顺军未来将走向何方，我都会无条件地听从李自成李闯王下达的指令！李自成李闯王让我往东前行一步，我绝不会往西挪动分毫！因为我深信不疑，李自成李闯王的远见卓识以及精准判断必定是无可挑剔的！若非如此，咱们大顺军岂能一路披荆斩棘、过关斩将？又怎能跨越重重阻碍，翻越无数险峻山峰，击溃众多强敌，并最终成功攻占北京城呢？这一切都充分证明了李自成李闯王卓越非凡的智谋与判断力啊！”

听到谷英将军竟然能够以唐僧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为例作比，张钢钢不禁心生感慨，对其惊人的联想力深感钦佩。

谷英接下来继续说道：“当然了，还有我们这帮老兄弟以及其他人的辅佐才能达成此种局面，所以我相信只要我们细加判断，仔细分析当前的形势，就一定可以在闯王的带领下扭转当前的局势。”谷英慷慨激昂地回答道。

“谷将军，谷将军刚才以大顺军自陕西起事以来一路征战比喻成唐僧师徒的西天取经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这个比喻，很见巧思。但是将军有没有注意到唐僧师徒团队中的首领虽然是唐僧，但是他的徒弟孙悟空却并非事事都要听从唐僧。有的时候唐僧陷于自己肉眼凡胎，而没有看清妖魔鬼怪的时候，孙悟空根据自己多年来的修为识破妖魔鬼怪，往往会给出不同意见，也往往引得唐僧大怒，甚至好几次而念起孙悟空的紧箍咒，把孙悟空弄得死去活来。但是最终呢？孙悟空依旧帮助唐僧取得真经，如果没有孙悟空，这一路上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磨难！即便这样，孙悟空也是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东西继续保护唐西去。我刚才就将军说的唐僧师徒西去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的故事，加以发挥是想进一步的说明士兵当然应以服从为天职，从这个角度来讲，谷将军的这个说法自然是无懈可击，但是某对此还有一些补充意见。谷大人，如果你是一个小兵，当然要仅仅以士兵以服从命令为第一天职，但谷大人你则不然，你不仅仅是个兵，你还是将军，你是前锋营的制将军，你的官职所在已经非比寻常，你所在这个位置就表明了你不应该只是听从上峰的命令还应该有更进一步的作为与表现。

刚才谷将军你侃侃而谈，并且用计策把我捆到军营，不也是想和我探讨大军的前途吗？既然如此，那就不应该只是以士兵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个为第一目标，而应该自己形成自己的一套见解，并把这套见解贡献于李自成李闯王。供决策者他们分析，供他们参考，以扭转目前的形势。”张钢钢激情道。

“对对对，张先生所言极是，张先生所言极是，方才小弟言语有失偏颇之处，还望先生多多包涵。那么依先生之见，当下局势应当作何打算呢？“谷应此刻已将张钢钢视作座上贵宾，恭敬有加。

被谷英如此尊崇的张钢钢，缓缓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几圈后，目光落在这间略显简陋的营帐内，又看向正端坐于椅上、低着头默不作声却又用充满希冀眼神紧盯着自己的谷英，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就目前状况来说，我觉得咱们不能在此地久留，需得尽快遣散随军的民众与百姓才行。虽说这些人因信任并认可我们而选择跟随，但实际上他们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个沉重负担。无论是从粮草供给方面考量，还是着眼于军队整体行进速度，这群人的确不利于我军向西撤退啊。“

闻听此言，谷英脸色一惊，急忙追问道：“那可如何是好？“

好的，可以这样安排：对于那些愿意参军入伍的民众，可以将其编入我军；而那些想要自行谋生的人，则发放给他们一些旅费，任由他们四散离去。紧接着，我军应当毫不迟疑地向西撤军，迅速行动起来。可以将部队分为一军、两军或是三军，一同向西方挺进，尽快抵达山西境内，中途不得有丝毫耽搁。

之所以选择山西作为目的地，实在是无奈之举。毕竟，目前只有那里还在我方的掌控之中。在山西，我们尚有较为雄厚的军力以及完备的防御工事。然而，在河北一带，局势已然失控——没错，我们如今俨然成了一群败军之将。

正因如此，时间对我们来说异常紧迫，一分一秒都不容耽搁，必须立刻行动起来，仿佛那离弦之箭，蓄势待发。此时此地，万万不可有丝毫犹豫徘徊。我们务必要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冲进山西地界，且需全程谨慎小心，竭力避免同清军产生任何冲突。若不幸遭遇战事，当以撤退为主导思想，毫不留恋地一路退守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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