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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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少年心事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因为九点多钟的时候，程家兄弟俩也过来了，他们每个人的手里还拎着酒和熟食。

程景堂和程爱堂白天没有时间出来，到了晚上接到了姐姐和盛德安的电话这才过来了，四个男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鏖战。

两个小的一开始精神头十足，但是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倦了，程珍爱吩咐他们去洗漱，跟王金秋说：“姐，让他们自己喝吧，咱们上楼说说话。”

王金秋自然没有意见：“中，他们这几个估计今晚上睡不了了，咱们可不管他们了，我可是有一肚子话要跟你说呢！”

……

也就是这一晚的这场谈话，让程珍爱心里的一些模糊的计划清晰起来，王金秋是个商业奇才，她的思路与后面的大风向不谋而合，再加上程珍爱的一些“先知”提醒，两人谈得十分投机。

腊月的红城，窗外是严寒隆冬，室内是一腔热情，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孩子都在这样的夜晚感受到了人生的圆满和幸福，更重要的是对未来的期盼和奔头。

……

……

一晃，八年多过去。

1994年，7月9日。

盛雪芽刚刚参加完高考，她十二岁就被红城二中高中部提前录取，高中也只是读了两年，比起身边的同学小了四五岁，再加上她本身个头长得就小巧，看起来还是个小孩子的模样。

只是头发的颜色比起小时候深了一些，变成了深棕色，上面的自然卷已经不太明显，天气热她扎了一个小马尾，乖巧利落。

作为这一届岁数最小的学生，盛雪芽一出考场就成了大家眼中的焦点。

考场外焦急等待的除了盛德安程珍爱两口子，还有一个个子瘦高的少年，他差不多有一米七五的个头，看身量已经是成年人的样子，但是脸庞依然带着青葱稚嫩。

少年混在一众家长中间，一脸老成的样子，看到盛雪芽身影少年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芽芽！”

盛雪芽脸上的婴儿肥已经不太明显，眼睛因为惊讶略微睁圆了一些，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地这个时候不应该在桐城参加中考吗？

他什么时候跑过来的？

高地大步走过去，把手中的水壶递过去，那是程珍爱准备的凉白开，七月流火的天气，出了考场自然是口干舌燥的。

盛雪芽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还回去。

“你怎么来了？”

高地嘿嘿傻乐，“嘿嘿，我正好中考结束，就自己坐火车过来了呗。”

是不是啊，盛雪芽没有再说什么，和少年一起向父母身边走去。

盛雪芽现在身高还不到一米六，看高地要抬高脑袋，这让她有些不高兴，这人半年不见又长高了不少，也不知道他吃的什么。

几人上了车一起回家。

盛德安开车，程珍爱坐在副驾驶，后座的两个少年熟络地说话。

“芽芽你要是考上了就是大学生了？”

盛雪芽是两年前就提前进入到高中学习，这时候高考对于年龄也还没有严格的限制，她给自己定的目标也不是清北，只是单纯地想把这个学习阶段尽可能地缩短。

只是她现在心里就很纠结，母亲的事业如日中天，正是需要帮手的时候，可她对做生意实在没什么兴趣，至于上辈子的职业，如果重走一遍，自然会快捷很多，但她又觉得没啥意思。

盛雪芽心里一直有个愿景，她还不确定这个梦想能不能实现，所以今年也只能说试一试，大不了明年再考一次。

“今年就是试试的。”盛雪芽说，“感觉考的一般。”

高地似乎有些高兴，“那没关系啊，你等等我，咱们一起考多好……”

盛雪芽白了他一眼，“你还得三年呢。”

高地：……

程珍爱他们现在已经不在部队家属院那边住了。

五年前盛德安所在的部队被列入整编计划，盛德安面临着去外地或者转业的选择，那时候程珍爱的事业也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刻，整天忙得脚不沾地。

他那时候已经过了四十岁，再往上走一步的可能也不是很大，再加上他胳膊旧伤复发，综合考虑就不如回家好好给妻子做个贤内助了，盛德安一合计就转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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