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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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前往鸡永村不过半个时辰，走到苏珂浑身热乎乎的，脱下帽子，冷风从脖子里灌进去，舒服得连吸好几口气。

到了村口

一条铲出的小路一直绵延到最里面，村口最前方扎着一个棚子，着一个木屋，应该是上次裴云初他们下山救助是暂住的地方。

往前走，裴云初喊了几声，“洪村长！”

村落静悄悄，苏珂往两边看去，所有房子大门紧闭，房门口的雪地一片干净，上前拉住裴云初道，

“这里不像有人！”

“不应该啊！”裴云初走到最近的一家，敲敲门无人应声，再推门走进去，屋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一片，又连着敲着好几家的大门，

“我们上次离开前这里还有人，怎么会突然消失的。”

晏今安站在门口

苏珂跟着裴云初，摸了摸桌子上的灰尘，“应该没走，这里还算干净。壶里还有一半的水，被子叠得也整齐，只是人去哪了？”

她出门又转几圈，四下依然静悄悄的。裴云初面带沉凝重，一间一间找过去。

空的！

空的！

还是空的！！

“出来。”晏今安一声喝道，随向一个地方一凭空抓，竟然从一处草堆里吸出一人。

干瘦瘪黄，身穿灰衣，腰间挂了个长幡和八卦图。

嘴里惊慌失措地喊着，“人不是我杀的，我就是个收尸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苏珂心中一惊，话先出口，“等等！别杀人！”她喊完，心跳吓得失了一拍，生怕晏今安连她一起杀了。

好在晏今安看上去正常多了。

闻言，晏今安直接松手，那人掉在地上，连滚带爬地磕头，“真不是我，我就是个收尸人！”

“收尸？”裴云初大惊失色，从前方过来，“鸡永村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收尸人抬起头，抖着嘴唇跪到裴云初身前，“我不是鸡永村的人，我家住留仙城的高明义庄，与鸡永村毫无干系啊。”

“是问你这里发生什么事，你一五一十说出来就可。”晏今安两手抱胸，垂眼审视跪着的收尸人。

苏珂见人跪着十分不适，只想让人赶快起来，裴云初先一步将人扶起来，面露沉重，“你不用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灵鹤山上的人，平时与这个村庄多有接触，所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收尸人躬着身子，擦擦额头上的汗，普通人大冬天他被人凭空从草堆里吸出来，早已胆颤心寒，

“前些日子有人去我们义庄出一笔钱，说是灵鹤山下有一处村庄，今日发生了一些不干净的事情，很多人惨死。他路过于心不忍，于是出钱让我们义庄的人前来收尸。”

“不干净的事？是指什么事？”苏珂满脸不解，第一反应是有人屠村，不过一个小小的村子刚遭遇雪灾，靠着桃李小院救济才活下来，鸡永村没钱没势怎么会被人屠村。

但是撞邪…

她心有犹豫，不知该不该信，要知道连穿越都有了，撞邪什么的应该也能成立吧。

只是看着收尸人总觉得哪里说不上来的古怪。

“就是撞邪啊！”收尸人满脸苍白，像是见到什么，小心翼翼地四处看。

“尸体呢？你不在拉尸，躲在暗处做什么？”晏今安冷声开口。

裴云初道，“村民呢？他们在哪？究竟是怎么死的？”

收尸人打了个寒颤，不敢不回，“那尸体古怪，我到了鸡永村，按照那个人的说法去了鸡永村的一块空地。你们不知道，我收这么多年的尸，被刀砍死的，被剑刺死的，中毒的。还有尸体拼不全的什么样都见过。可他们不一样。男女老少全都坐在祠堂里整整齐齐。眼睛都没闭上，整个人成了干尸。”

“这不是中邪，这是什么！”收尸人急着说道，“说不定就是有什么狐狸精怪之类的，这么邪门我当然要跑，刚一出来就看见三个人挨家挨户地进，隔得远我又看不清。”

“我…我…我脑子一抽，以为是你们妖精鬼怪这才躲起来！”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收尸人着急辩解，“你们不信可以去看，我真的没说谎。”

裴云初见他怕得厉害，连忙安抚，“老丈，别怕可否请你带路去看看。”

苏珂心里奇怪又说不上哪里不对，收尸人看着年纪不小，实在可怜，她想拉住裴云初又不忍心。

“好！好！”收尸人点着头，神色比刚刚要轻松许多。

“留仙城哪个方向！”晏今安突然出声。

收尸人愣一下，老实地指着一个方向，“往北五里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