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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程书玉，这块玉佩到底有什么用处啊？”左媛从手帕里拿出玉佩，凑在烛火前仔细瞧，“我左看右看，都觉得就是块很普通的玉佩嘛，这怎么帮我们离开这个梦啊？”
“应该是他设定的一个结束的代表性物件，但要完成他说的那些事才会有变化。”
左媛惊讶地张大了嘴:“设定的......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梦不是什么自然产物，是他造的啊？？”
程书玉“嗯”了一声。
“天啊，他不会是把当年的那些禁术全部翻看过吧......”
“说到禁术，除了带人入梦和结缘，你还学过什么？”程书玉问。
“别的......”左媛仔细回忆，“好像也就没什么了吧，我师父了解得多，但他从来没用过。像这个造梦这回事，我也是从几年前你那个事情之后才了解到的。”
“当年......”程书玉顺着她的话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左媛说：“其实我知道的版本也不一定准确，毕竟也是经了好多人的嘴才传到我耳朵里的。当年事发前灵界的书阁曾经被外入侵过一次，事后管理层调查后，发现并没有古书失窃，也并没有被翻查过的痕迹，所以这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直到大家都陆续接到同一个地点的委托，并且很多去处理委托的人都久久未归，而且那一带人类入梦的事情频发，派去调查的人也陆续失踪。上面便知道出了问题。”
“他们紧急搜查了书阁，总算发现了一丝微弱的灵力，好像是调阅了被封存起来的有关入梦那一系列的记载。你也知道自从五百年前封存后，有权能够调阅的就那么一两个人而已，而且都是高层，那之后入行的人连带人入梦这回事都不清楚，更别说去冒险入侵调阅了。紧急排查之后，也并没有找到违规的人，可事情已经造成严重后果，必须有人去处理。好像是派了好几个位高权重的人去处理此事，不过后来都伤亡惨重。”
程书玉：“后来呢？”
“那件事持续了大概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高层都束手无策，甚至连老大都亲自出面，几番调查，他们都一致认为是有人造了个梦，将所有人都困了进去。我师父也是那次处理此事的人其中之一，我们和他一起去了那个地点附近，我和知欢去查看附近的伤亡，而他进了那个梦，但很不幸的是，他没能够回来......”左媛突然没了声音，情绪有些低落。
程书玉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不是故意提你伤心事。”
“没事，”左媛说：“再后来我听到消息，就是终于有人解了那个凭空创造的梦，就是你。所以我处理完师父的后事之后去调查了你，但发现有关你的信息少之又少，甚至很多都没有记载，连你是什么时候入行、认识哪些人，这些都查不到。我们一派向来鲜少与其他人有来往，所以我从没听说过你，但之后我常下山参加灵界的各种评选会，认识了很多人，也都说没听过你这号人物。换作你是我，你也会觉得奇怪吧，一个处理了那么多人抠破脑袋都想不到解决方法的梦的人，居然会没有一点记载。”
程书玉说：“所以你那之后才格外关注我。”
左媛说：“对。我就是觉得奇怪，又觉得怎么可能。再加上据我后面了解到的信息，我觉得你怎么可能会是那样一个厉害的大人物。说实话其实直到这次认识你之前，我都觉得你像个花瓶。”
程书玉眼角抽了下，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种词形容他。
花瓶......
“不过也真是奇怪，你居然全然不记得自己那些事情，你到底发生什么了啊？”左媛撇了撇嘴角。
程书玉说：“要是知道就不用在你这打听了。”
左媛撑着下巴，长长叹了口气，说道：“真可惜啊，没有亲眼见过当时的场面。”
“灵界的老大到底是个什么人？”程书玉问，“我回过几次灵界，但都没有见过他。”
左媛说：“不知道，是个蛮神秘的人来着，听说好像是个女人。师父说过，本来按照规矩应该是能者居上，七八百年前曾换过一次，就是目前这位，她挑战了当时的老大，据说完胜，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再加上她有人帮忙，这几百年间也没有人乐意去挑战她。只是她不常露面，见过她真人的也不多。”
窗外的风好像大了起来，吹得窗子哐哐作响，左媛低下头，又一次看向手中的玉佩。
“程书玉，有件事我想了想，感觉应该告诉你。”左媛说。
“仔细说说？”
左媛说：“其实在我们一开始去叶府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我们正常流程调查然后询问，后来我们想去找郑管家，但是刚好不赶巧，郑管家那个时候正在忙着收拾叶微雨的屋子，我们就只远远地站了一会。待到郑管家收拾好之后，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我们本想上前询问，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后来也一直闭门不见。”
“晚些时候我们再去一趟吧。”程书玉道。
“可是，”左媛说，“今日知欢从叶府离开之后便一直有些不高兴，感觉她可能不太想去了吧？”
“就我们俩去。”
左媛：“那我该怎么跟知欢说啊？”
程书玉：“不知道啊，哄好你师妹不是你的强项吗？我相信你，”
左媛：“......”
等天完全暗了下来，左媛和程书玉才踏出寺门。
左媛一路上都心不在焉，脑子疯狂运转，在编借口，想着回去该怎么和知欢解释自己去哪里了这回事。
绕到了叶府后门，程书玉依旧选择爬了墙。
左媛以为程书玉是想要来调查郑管家，哪料他刚一落地，就问左媛叶微雨的屋子在哪个方向。她指了个方向，程书玉便径直走去，她也只能快步跟上。
“你觉得叶微雨屋内会有线索吗？”左媛问。
程书玉摇头：“说不准，不过我有些好奇的事情，觉得从叶微雨查起会事半功倍一点。”
“吱吖”一声，程书玉轻轻推开门。
屋内倒没有摆放什么过多的家具，桌上也没有落灰，应该是有人天天来打扫的原因。
程书玉扫了一眼，来到了左手边的衣柜和梳妆台。他打开柜子，示意左媛从柜中拿出一两件衣物翻看一下，目测都是一些幼年穿的衣物，而梳妆台上也并没有摆放什么发簪首饰。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程书玉问。
“哪里？”左媛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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