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误入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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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莉娅大声喊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哈，又来一个。”布鲁斯不觉得对面找过来的孩子会是自己的对手，他注意到那个男孩的上衣兜里鼓鼓囊囊地塞着什么，大小正是一个钱包的尺寸。

杰森咬紧牙关，他本以为刚才能够一击得手的，是他低估了这个“大肥羊”的警惕性。

杰森也注意到了对方看向自己衣兜的眼神，他警惕的侧过身子猛地将棍子向布鲁斯头上砸去。

在布鲁斯躲避的一瞬间，杰森喊道：“快跑！”

莉娅手脚并用，趁着布鲁斯手上力道松懈的瞬间窜出了巷子。布鲁斯作势要追上去的时候，杰森边跑边扭过头，一把将怀里的钱包朝着男人的脸上扔过去。

“嘿！”布鲁斯无奈地看着两个小孩飞快地跑远摇了摇头，他几步上前捡起地上的钱包，发现自己的信用卡、票据一类物品都在里面，只是现金已经全部被人拿走了。

他带出来的现金不算多，但对于那两个小孩来说应该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今晚就算了。”布鲁斯想起还在原地等着他的米歇尔，犹豫片刻最终放弃了追上那两个孩子的想法。

早已跑出一段距离的莉娅和杰森终于在绕过几个街角拐弯后渐渐体力不支。

“他应该不会再追上来了。”杰森气喘吁吁地说到，“你看这是什么？”他把怀里的现金拿出来给莉娅看。

“这是——啊！你刚才只把钱包扔回去了！”莉娅惊喜地说，她还以为今晚的算盘完全落了空，“噢——聪明的杰森！噢——勇敢的杰森！”莉娅开心地哼着不成调的自编歌词，兴奋地原地蹦了几下，一把抱住杰森。

“好了，咱们快点回去吧，天都黑了。”杰森脸颊红红地说到。

“对，咱们这就走。”莉娅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杰森，“咱们竟然真的成功了，真不敢相信……”

置身哥谭的上东区，即便是夜晚也能从那些林立的高楼大厦中窥见点点星光，莉娅半开玩笑地说：“上东区晚上的光晃得人头疼。”

从上东区回到犯罪巷的莉娅没有哪一刻这么清晰地认识到这里有多么贫穷。犯罪巷没有灯红酒绿，只有满墙的涂鸦，乱扔在角落里的垃圾，不幸经过某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尿骚味。莉娅从出生就生活的地方就像是哥谭的一块顽疾，就连命名都充满了别人对这里的嫌弃。

莉娅和杰森默契地闭上嘴不再交谈，他们提心吊胆地走过每一段熟悉的路口，虔诚地祈祷着不遇到哪怕一个人。

莉娅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紧握着杰森，她的手上没什么肉，一点也不柔软，而且莉娅的力气太大了，让杰森有些微微吃痛。

但是杰森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做出的全部反应是用力紧握回去。

他感受到了莉娅手心的汗意，她的紧张，于是他回握回去。

“我们会平安回去的，我保证。”杰森的声音很轻，他不确定莉娅是否能够听见，但随即他感到莉娅整个人放松了一些。

这时候两人离家只有短短两百米的距离，莉娅笃信他们今晚可以平安回去。

“小朋友，这么晚了出来乱逛可不安全。”

黑暗中走出一个肥胖男人，莉娅厌恶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将杰森护在身后。莉娅认识这个叫做麦克的男人，不仅是莉娅，所有居住在这一带的儿童都对他知之甚详。

麦克是个抢劫儿童的惯犯。

“刚才去干什么了？嗯？”麦克得意洋洋地用一种恶心的腔调捏着嗓子说到，“要不要叔叔送你们回家。”

麦克快步走向莉娅两人，他有着丰富的和这些小鬼头打交道的经验，知道一旦被这些小孩子甩开就很难在复杂的地形中抓到他们。

莉娅压低声音对杰森道：“老地方，跑。”

杰森知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就算莉娅被抓住，他也大可以先将钱藏起大部分，再过来将莉娅“赎”回去。

杰森跑走的同一时刻，莉娅抄起地上的垃圾狠狠掷向麦克。

“咚”的一声脆响，一个塑料瓶精准地砸在麦克头顶，里面的不明液体顺着麦克的脑袋流了他一身。

“呕——该死的，呕——”麦克被恶心地干呕了两声。

等他回过神来，莉娅早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真他妈的晦气。”麦克气得一脚踹在墙上。

“真他妈的晦气。”莉娅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随意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在确定麦克没跟上来之后七拐八拐地前去老地方找杰森。

一路上莉娅的心里总是有种不安的预感。虽然今天的上东区之行收获颇丰，但先后被拦截了两次的经历让莉娅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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