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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缕轻烟从香炉中徐徐升起,穿过檀木雕花屏风弥漫到整个屋中。倚躺贵妇塌上的少妇倦倦地垂着眼眸,由着一旁的侍女替自己不紧不慢打着风。
“最近那陈家小儿来得未免频繁些了。”
正跪坐一旁仔细挑着碗中西瓜瓤儿的子,然后再送到夏家主母聂秋嘴边的王姑姑堆起笑容谄媚道:“是小公子一片孝心。”
“要真是我儿做主倒也罢了,怕就怕有心人攀附。”聂秋张开精心保养的纤纤玉指,欣赏了一番昨日刚用凤仙花染好的指甲,“那陈家小儿也将到受礼的时候了吧,去仓库挑点东西带去陈家。”
王姑姑夹起一块西瓜瓤喂到夏家主母嘴边笑道:“夫人仁善。”
“还不是为我的风儿考虑,”聂秋长长叹了一口气,“我的风儿啊,从娘胎里面就带了顽疾,幸得神医相助。如今康复不过四个年头,我这心啊总是放不下,我就想着那陈家小儿若是能留在我儿身边做个小厮什么的,风儿无事最好,要是出点什么事......”
“夫人思虑周全。”
聂秋心情大悦,拈起一旁果盘中得青提丢到姑姑怀里:“赏你的,事情办好之后我还有重赏。”
王姑姑忙不迭地叩首谢恩,双手接过夏聂氏递过来的钥匙,千恩万谢地退了下去。
而夏长风对自己母亲的想法全然不知,还偷偷溜出夏府去围观陈霄的受礼仪式,这是他一早就答应好的事情,作为陈霄的师傅、兄长和朋友,见证他可以说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长风哥!”
远远地夏长风就看见穿着新衣的陈霄站在父母中间用力朝自己挥手,眼神中是掩盖不去的紧张和兴奋。
夏长风不顾小厮的劝阻,大步朝陈霄跑去,弯下腰像以往一样搓着他的脑袋:“别紧张,很快的。”
“嗯嗯,等我出来我就是青云山庄的弟子了!”
一旁的陈晓父亲,应飞鸿忍俊不禁,故意逗弄他:“青云山庄还不一定要你呢。”
“才不会!”陈霄扭过头一本正经地说,“阿妈说爹以前是大英雄,我是大英雄的儿子,所以我以后也是大英雄!”
“嘿!”应飞鸿的巴掌拍了一下陈霄的后脑勺,“哪里学来的理论,一套一套的。”
陈霄丝毫不怕他爹,甚至还朝着应飞鸿做了个鬼脸,应飞鸿抬起手作势要打,陈霄便如泥鳅一般从应飞鸿手下滑走进入了宗堂。
夏长风从来不敢和自己的父亲这么说话,不免有些羡慕,没话找话问道:“刚刚听小霄那么一说,有些好奇应叔之前是不是很有名的人物?”
应飞鸿摆摆手,搂着自己的妻子陈佳宝笑道:“孩他妈和那臭小子开玩笑呢,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要说我是谁的大英雄,那只能是佳宝的。”
陈佳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趁着没人注意用脚狠狠踩了应飞鸿鞋面。
应飞鸿“嘶”的一声,勉强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小声嘟囔着:“谁踩的谁洗。”
陈佳宝才不惯他,将鬓间的发丝拨到耳后,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问夏长风母亲是否安好。
应飞鸿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目光望向宗堂,也有些紧张起来。
作为燕国人自然都是希望自己及子女的天赋越高越好,应飞鸿却不一样,他发自内心的希望陈霄的天赋低一点,再低一点。
陈霄长相肖母,性子却像父亲,对于曾经在那个江湖闯得遍体鳞伤的应飞鸿唯愿妻儿安好,最好是普普通通过完这一生。
只可惜,应飞鸿的祈愿在宗堂突如其来发出笼罩半个润州的光亮,那光亮刺的应飞鸿睁不开眼来,也刺入了他的心间。他勉强抬起头朝着天上望去,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乌云蔽日,阴沉沉地压下来,与地面上发出的亮光相对,仿佛天地倒转。
“神明的注视......吗?”
在亮光散去,随着天师搭着拂尘从宗堂内走出,缓声宣布道:“陈霄,甲级。”应飞鸿彻底放弃了幻想,只能勉强挤出笑容接受妻子的拥抱,夫妻两各怀心事,甚至没有注意到一旁脸色越来越黑的夏长风。
“砰!”
夏家府邸的正房中频繁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伺候的婢女眼观鼻观心地站在门口,大气不敢出一声。
“夫人您消消气。”
见夏夫人似乎发泄完丝毫不顾及形象歪坐在榻上,从小陪着聂秋长大的王姑姑小心上前哄着:“这天赋高低也说明不了什么,日后能有什么成就还是得看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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