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永恒之王与安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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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相处得好像不错”安克这么说着，他沉默了一下，打量了一下草加，“不过你变成这个样子倒是出乎意料，原则上来说，orphnoch确实应该是人类死去以后才会变成的……”

草加雅人没有说话，他现在太虚弱了，强制被变成这种怪物消耗了他太多精力。见草加不说话，安克耶不问——对他来说当然没有什么区别，反正他和草加也称不上是朋友。虽然他心中有一点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庆幸，但是这点庆幸早就被他自己压下了。

小男孩熟练地开始拆蛋糕盒子，最近安克住在这里导致他长胖了不少。

一开始安克到这里的时候，还有人说这个小男孩是小偷，他也因此而被人欺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里却没有任何人对他做出格的事情，一日三餐为他留在大厅中，但是相对应，也没有人来找他，就好像所有人都在躲着他似的。

安克耸肩没有说话。他觉得被排挤这种事情总归要靠小男孩自己的努力，就算他说再多也没有用。这么想着，安克沉默了片刻，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草加身上。

草加正在休息，他还没有学会怎么从怪物的模样变回人类。安克摇晃着他的肩膀，强迫他从假寐的状态清醒过来。草加不耐烦地看着安克，安克坐在他的身边，他盯着小男孩看了一眼，对方正在忙着吃蛋糕，没工夫管他，于是他干脆直接说重点：“勇治他……”

“木场勇治和我没有关系”草加雅人沉默了片刻，他懒洋洋地坐起来，怪物状态的他身高非常高，他尝试了一会儿，重新变回了那个俊秀的青年，“如果你要问我关于他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对你说……不久之前我还试图离间他喝乾巧，但是没有成功。除了这件事以外，我和他就没有交集了。”

“不是这个”安克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无非是对人类失望了。但是我总觉得如果是勇治的话，一定会追求更不得了的东西……比如orphnoch的王。”

现场沉默了下来，草加下意识看了一眼小男孩，小男孩自顾自吃着蛋糕，弄得满脸都是奶油，他装了一大盘蛋糕端到安克的面前：“鸟先生，请你吃。”

“本来就是老子带回来的东西，你就用这个请我？”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安克还是吃下了那些蛋糕。其实他根本就不喜欢这种东西的。

看到安克将蛋糕吃下去了，小男孩兴冲冲地回去继续吃蛋糕，全程动没有半点慌乱，就好像他们正在说的是和她完全不相关的事情一样。他把蛋糕戳得乱七八糟，吃蛋糕的时候忍不住用手抓奶油，就像真正的小孩子似的。

安克没有说话，他皱眉，把蛋糕盒子里附赠的勺子找出来递给对方。对方抓着勺子反而把蛋糕弄得更糟糕了，安克伸手帮他把蛋糕切成小块，放在小盘子里。

小男孩露出了天真可爱的笑容。

“你问我orphnoch的王？”

草加这么说，他冷笑了一声，就好像在暗指谁一样，“我劝你在这件事情上调查一下，否则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这是忠告。”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仿佛是赏赐一般的情绪，让人没有理由地觉得恼火。安克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真的生气。

“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早就自己去做这些事情了啊”安克晃了晃手指，“我大概理解勇治的想法，无非就是对人类失望了。他一开始就对人类抱有太大期待了，所以这时候会失望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是像草加你这样的坏人比较多。”

“既然知道我是坏人就好”草加雅人重新躺回了沙发上，闭目养神，“不过如果你真的无事可做么，那就去看看乾巧——木场勇治不会手软的。”

还有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现在的木场勇治已经完全不是人类了。人类和orphnoch必然有一方会消失。木场勇治选择的道路并不是人类的道路，他已经抛弃了昔日为人类的一切。

这样的人是不会给自己留下后路的，越是温柔的人疯狂的样子就越可怕。反而是草加这样天生的阴谋论和怀疑论者会在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心软一下。

“不过倒是你在这一点上比较让我在意”安克思考了片刻，“从刚才开始，你是不是就想告诉我什么事？”

草加雅人沉默了片刻，他看了一眼小男孩，他冷笑了一声：“你想太多了。别忘了把我说的话告诉真理。”

当天下午安克还是找到了乾巧。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对他说什么，实际上她非常害怕对方的责怪，但是当他到了乾巧正在打工的洗衣店时，坐在柜台后面正在沉思的人突然就站起来了，看样子他好像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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