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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衙役声音嘈杂,好在主要出力查验的那几个高腔听起来都不是齐捕头。
江稚梧整理了一番仪容,脑中回荡着许翎最后留下的那句“山下见”努力稳住心神。
就算这些衙役起疑心,或者联想到曾经在城门挂了许久的江氏罪女的画像,现在她手上有走过明面的籍契,她没什么好怕的。
江稚梧想定了心思,车轮也再次停下,前头刘管事与捕快们说了几句好话,又拉开车门布帘快速给看了一眼就要再上路。
但为首的胖捕快看到车里仿佛是一男一女,正好和收到的命令一致,于是佩刀一拦不肯轻易放行,非要对对面孔。
无法,江稚梧只好与宝叶一起走下车。
她佯作无惧转了一圈儿道:“可看好了?是你们要寻的人吗?”
胖捕快托着下巴皱着眉头上下打量,视线最后停在她脸上,“看着不是,不过么……”
听见对方说不是,江稚梧打鼓的心里稍微放松了些,“不过什么?”
那捕快眉头还是皱着,斟酌道:“这你衣裳是你的?我看不像,倒像偷来的。”
刘管事立刻打断道:“什么偷来的!我们公子坐这么好的马车,用得着偷别个儿的衣裳穿么!既然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就赶紧放行,我们还等着赶路呢!”
胖捕快扫了一眼马车,不太信刘管事说的话,嘟囔着:“他这明显就不合身……”
江稚梧一心想消了他的疑虑赶紧下山,便掏出籍契和请帖,故作赧然道:“捕爷是这样,我本是女子,收到了西临王的请帖来此赴宴,听说来人众多,我才借来表哥的衣服装了男子的扮相,不想太过抛头露面……”
冬日午后的山林阳光一道道落在地上,树叶和积雪都在反着光,江稚梧与那捕快解释时,身上的黑缎袍也光泽熠熠。
在路牙边儿嘎嘣嘎嘣嗑瓜子休息的齐捕头瞧见这边的纷争,问身旁的小跑腿:“老李被什么绊住了?”
小跑腿先前听了一耳朵,机灵道:“说怀疑是偷衣裳的,这会儿正解释呢。”
“偷衣裳?”
“对头。”
齐捕头唾了口瓜子皮,嗤笑道:“这倒是奇事,山上没宅没户,赴宴的大伙衣裳都好好穿在身上,怎么偷?老李就是整天疑神疑鬼,杀鸡落下个血滴子他都要品品是不是命案。”
“齐大人说的是,小的也觉得老李五迷三道的,心眼子多。”小跑腿仔细着拍上司马屁,眼睛一转又觉得自己想到个好想法,殷勤道:“不过好像听说山上有温泉,也请了些大人物过去?”
“自然,咱们廷尉署正汪大人此刻就在上头呢!”
齐捕头话音一顿,额外看了跑腿的一眼,想了片刻,“沐汤总要脱衣服,你的意思是……”
不等对方回答,齐捕头面上已经带了几分肯定神色——这应当就是个偷衣服的蟊贼。
齐捕头暗声叫好,心道天上竟也会掉馅饼。
本来今日来泉山,他只当是个闲差来办,盘问盘问路人,别让不三不四的混上山就行,谁知道中途却被安排要以强抢民女的由头拦下下山的北庭王。
上面神仙打架,他可不想趟这个浑水,只一味躲着让手下去做这种缉拿王爷的事,不过这会儿有个小贼送上门前,他倒可以出出面,吆喝一番,说不定能得个嘉奖,让在上头安稳沐汤的汪培汪大人瞧瞧看看,最好再赏自己几个月的俸禄。
就算那汪培抠搜着不赏,他也有办法从被偷的老爷牙缝里磨出来点儿。
想定了,齐捕头提提裤腰走过去,“什么事儿啊耽误这么久,说是抓着贼了?”
刘管事刚和李捕快再三道谢,闻声又忙转过身对齐捕头道:“没有,误会、误会一场,都说清楚了,我们这就走,就不在此挡道了。”
李捕快伸手把籍契和请帖还回去,“是我多心了,这二人没问题。”
齐捕头眼疾手快抓过籍契和请帖,横了李捕快一眼,“怎么就没问题了,我还没问过话呢。”说着抖落开手中纸头,清清嗓子看了起来。
江稚梧一听到齐捕头的声音就头也不敢抬,眼观鼻鼻观心,倒真有几分犯了事儿的样子。
齐捕头撩眼皮瞥了她一眼,“外乡人,陶州的,怎么会在京城啊。”
江稚梧低头答:“家里父母都死了,投奔京城亲戚来的。”
齐捕头:“哪家的亲戚?”
江稚梧:“东市祝家。”
齐捕头:“哪个祝家做什么营生的?”
江稚梧:“祝玉山,裕安镖局的一个分铺掌柜。”
齐捕头恍然,“好像是有这么个祝家,有听说过东市腊月里来了个貌美又有才情的祝家表妹,待字闺中准备许人,就是你?”
江稚梧羞愧难当般头低得更深了,只闷声称是。
齐捕头来了兴致,“抬起头来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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