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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后，书房里陷入沉寂。
“本来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的，看来被剧透了。”程屿把人从书桌上抱下来，放缓声速，“决定权在你，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会把一切准备好。”
他挑开话题：“等我剪一下音频，马上就能听睡前故事了。”
江凡凡没怎么把故事听进去。耳机里只单纯有道声音在念叨，等故事结束，她果断关掉后台，把截屏发给程屿。
一堆图片消息弹出来，紧接着是她的消息：我带这些礼物合适吗？
程屿立刻就意会，不想拂了她的心意，他一张张点开查看，选择最合适的一个。
她还不太放心，直接敲门过来问：“这样真的行吗，是奶奶生日诶。”
“合适，奶奶现在想要什么没有？只要心意到了就行。”
“我刚刚又看了几样，你再帮我看看。”没发照片没继续说话，目光在他的床上流转，江凡凡问，“我能上你的床吗？”
她绝无二心，但程屿不一样。
喉结上下翻滚，他把被子往上扯了扯，伸开胳膊示意她过来。
江凡凡越过他的身体翻到另一边，头发扫过他的脸，引起一阵细细麻麻的痒。明明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但她身上的味道就是不一样。柔和细腻，一下就被鼻子捕捉。
身侧的位置因为重量微微下陷，她自然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一部分的身体重量落到他身上。
程屿不免分心，他偏头看向江凡凡，随后把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摩挲，“就这个吧，剩下的我来，嗯？”
“那就这个。”怀里的人丝毫没感觉到他的眷恋，目的达成之后果断起身。怀里的充实感一下散了，程屿还在错愕，江凡凡人就已经从另一个方向翻身下床准备离开。
门关上又打开，她回到床边，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今天的故事没听仔细，我再去听一遍，晚安。”
程屿回味了好一会儿，这才给宋黎清发消息，说自己会带着江凡凡一起回去。
程母叮嘱他一些届时照顾江凡凡的事项，母子聊完之后，程屿又检查了一遍是否妥当。
他说剩下的交给他，那事情一定不用江凡凡操心。
她更好奇程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提前上网搜过资料，那成就多得数不胜数。
非节假日，高速上并不拥挤，程屿回忆着记忆中的事情，把关键词挑选出来。
“奶奶是个严肃的人。”程屿启唇，“严师出高徒，她在戏院那一套要求也搬了出来，不过现在年纪上来了，能顾的事情就少了。”
抵达临市，程屿先拎着人去了戏班子。
不是大寿，庆生这件事也就没张扬。宋黎清和一众学生站在台上听台下人指点，有人注意到程屿和他手里牵的人，亲昵打着招呼，“小程回来了，这次是带着对象来的。”
声音一出，在场人的注意力一下集中到两人身上。
程屿奶奶也不例外。
还处于指点的状态中，一双精明的眼睛直勾勾盯过来。虽上了年纪，但仪态还是卓越。
程屿叫了一声奶奶，老人板着的脸终于松动。
江凡凡也跟着叫了一声。
“你先带她坐会儿，我话还没说完呢。”
他便带着她在一旁落座。
“有点怕？”程屿凑近江凡凡问。
老人过寿确实是件大事，宋黎清问他要不要把人带过来，自然是认可他们日后关系的。程屿后来又打了通电话回去，老太太也有这个心思，只不过话没说太绝。
“没事，她要是不同意，我就偷户口本，实在不行，叔叔阿姨应该也不介意你们家户口本多一页吧？”
江凡凡悄悄在他大腿拧了一下，示意他别说话，自己要看戏。
程屿顺着她的视线往台上一看，老太太那架势一时半会儿是不打算停了，他捏捏她的掌心，提出带她去周边转转。
这一转就是一个多小时。
宋黎清身上的戏服还没换，她先拉着江凡凡嘘寒几句，紧接着往后台赶。程奶奶则淡定得多，点点头就跟着去了后台。
等看不见其他人影，老太太向宋黎清问，“我刚刚会不会太板着了？”
宋黎清好笑：“哎呦不用担心，您孙子指定叭叭跟人姑娘打过预防针了，她是个聪明孩子，分得清的。”
一家人都有事忙，晚餐只能定在酒店。出于礼貌和尊重，前往酒店的路上，江凡凡让老太太坐副驾。
程奶奶有意无意往程屿身上撇了一眼，努嘴拒绝，“我不晕车，你们小年轻不是都讲什么副驾是对象专座吗，我可不敢坐。”
这话直把在场的人逗笑，江凡凡耳根子都红了，偏偏罪魁祸首笑得最无辜。上了车，她给程屿发消息：回去再跟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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