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目标是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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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们没有留下来，暂时不能让□□发现乔鲁诺的存在，所以男人的尸体全权交给了自称是“□□”的白兰处理。

一直以来杰森都在乔鲁诺面前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恐慌，他莫名其妙到了另一个世界，没有正义联盟，没有哥谭，没有韦恩庄园。甚至在这里他都不是为一个“人”存在着。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到底是什么状态？这些问题深深困扰着他。

和他暂且绑定的名为“乔鲁诺”的混血儿，有着和他童年相似的处境，这让杰森忍不住想多照顾他一点。他心知肚明自己在乔鲁诺面前是一个勇敢正义的少年形象。他想告诉乔鲁诺即使是他们这样从淤泥里爬出来的人也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在阳光下，也可以成为拯救他人的存在。

所以他不能露怯，不能有丝毫犹豫，要像布鲁斯站在犯罪巷的小偷面前一样坚定不移。为此，杰森把自己所有的不安与迷茫都藏在心底，坚信自己能找到回家的路，坚信总有一天布鲁斯会甩着他黑漆漆的大披风出现在自己面前，带着他回到有哥谭的那个世界。

他绝不承认他想念布鲁斯，想念阿尔弗雷德，想念芭芭拉，可能还想了一点点迪克，小指甲盖那么大的想。

昨天傍晚突然出现的，丧尸一样的东西摧毁了杰森的冷静。他不知从何而来的预感，这件事一定、一定和他有着某种关联。

白兰是故意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他根本不是碰巧经过。男人病变的尸体不过是他给杰森的一个小小招呼，轻描淡写地说一声，“我来了。”

乔鲁诺家里没有电脑，杰森再三拜托让他带着自己去了网吧。他躲在角落里开了一台电脑，乔鲁诺坐在他旁边玩连连看，顺便帮他挡住其他人不发现这里的异样。这里的科技比他那里要落后不少，杰森的电脑技术足够他用电脑查到自己想要的很多信息。

白兰·杰索确实是‘passione’的一员，他的家族曾经也是意大利的□□之一，后来被‘passione’吞并。白兰在‘passione’并不受到重用，资料显示他也不是替身使者。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白兰明明就看得到黑色安息日，怎么可能不是替身使者？除非他和杰森一样有什么特殊之处，但这两者都不是什么好事。

杰森短暂地黑进了那不勒斯的监控，网络背后已经有人隐隐察觉到他了，他不敢细查，只通过监控查到了白兰出现在机场的身影。白发少年抱着一大袋棉花糖，心情愉快地踏上了前往罗马的飞机。

罗马。

杰森烦躁地“啧”了一声，已经六月中旬了，乔鲁诺还有一个星期就是学期考试，考完之后就会迎来假期。但是就算他放假了也没用，杰森要做的事情对一个小学生来说太危险了。

可是白兰也不能放着不管。他吐了口气，一把推开键盘，关掉电脑，脚步飞快地往外走。乔鲁诺瞟了一眼，停下手里玩到一半的连连看，从椅子上蹦下来，亦步亦趋地跟紧杰森。

杰森双手插在兜里直直地从网吧里冲出去，中途还撞到了一个叼着烟准备进去上网的小混混。被撞歪到一边的小混混刚准备骂人，抬起头却什么也没看见。乔鲁诺小跑着追出去，顺便还跟小混混道了歉，“对不起。”

“你想去罗马？”

乔鲁诺好不容易追上杰森，少年正烦躁地一脚踢飞地上的石子，乔鲁诺的脚步停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学校马上就要放假了，我们可以一起去。”

“这不关你的事，”杰森面无表情地说，“还是先想想你的考试吧。”

乔鲁诺据理力争，“我们必须查清楚这件事，人死而复生，这根本不可能！我们看到了，我们有义务去做这件事！”

“对，我们是看到了，但是小鬼……”杰森猛地转过身，揪住乔鲁诺的衣领，他提了一下，放缓力道让乔鲁诺稳稳地站在地上，“你看，你现在连从我手下挣脱都没办法，你根本不知道‘去做这件事’代表着什么样的危险。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训练你？因为你选择的道路随时都可能葬送你自己的命！”

“抱歉，是我拖累了你，”乔鲁诺突然说，“如果因为不是我，你一定马上就追上去了吧。我又弱小又没用，为什么要照顾我？为什么要把我当成你的责任？”

小孩的眼神不像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冷静沉稳，只有目光中隐隐透露出来的一丝倔强和委屈能看出来他的心情并不如他表现得那样平静。

杰森叹了口气，一直梗在心口的那口气松懈下来。这不是乔鲁诺的错，他真是糟糕，居然对一个敏感又沉闷的小孩发脾气。他松开乔鲁诺的衣领，不知所措地抓抓头，“嘿......这不是你的错，好吗？不要随便把别人犯傻的原因怪到自己身上。”

乔鲁诺理了理自己被揪乱的衣领，“我只是害怕成为你的拖累。在我身边你有很多事做不了，这一点我心知肚明。”

他垂下头，“我不想当没用的累赘。”

“fuck，”杰森半跪下来，双手搭在乔鲁诺的肩膀上，“没有正常人会把你当成累赘，对自己自信点，好吗？我不是说你妈妈和你继父不是正常人......好吧，我就是这个意思。总之，你做得很好，giogio，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他狠狠地撸了把小孩软乎乎的黑发，“偶尔也把自己当正常小孩子来看待吧，不管是撒娇也好，犯错也好，都是正常的事情。”

“......”乔鲁诺嗫嚅道。

“什么？”

杰森扯了扯他的刘海，“大声点。”

乔鲁诺憋了好一会儿，才用比蚊子哼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不会觉得很烦吗？”

“这个啊，”杰森想了想，“不会的。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生怕自己因为太烦人被赶出去，但是后来有人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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