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章 命运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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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东方君是华国人吧？”

森鸥外好奇道。

“是的，虽然我自幼在日本长大，但教导我的老师皆为华国人，也算是正统的华国人吧。”

东方道。

闲聊了一会儿，森鸥外有意无意的把话题牵向东方之前施展的所谓内力，东方一顿，主动开口说道：“这是我们华国特有的力量属性，通过吐纳的方式，从万物星辰中吸入清气，滋养及混合体内的先、后天之气，从而使体内真气渐至充实。”

注1

森鸥外目光微闪，试探的说道：“这么说，每个人都能修炼内功？”

“可以这么说。”

东方像是看出了森鸥外的想法，嘴角的笑意倏然增大了，“不过……虽然奉行有教无类，但是每个人的先天天赋到底不同，我纵然天赋异禀但也寒暑不停的修炼了十几年有余，而说到底如我这般的人万里挑一，更多的却是修炼半生也达不到我这种程度。”

“无论是什么力量，即为公平又不公平，没有任何捷径可言。”

东方浅笑的说出这句话，光看优雅如的面相半点也看不出这般残酷至极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的。

森鸥外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心里微叹，倒也打消了觊觎这份力量的心思，附和着说道：“东方君说的不错。”

还没等他们寒暄几句，外面就有哀嚎声响起以及不断催促医生在哪里的叫囔，森鸥外无奈的摇摇头，“东方君，你和太宰君久别重逢，一定有很多话要聊，我有事先行了。”

里室只剩下太宰治和东方两人，东方转头看着满目阴郁的太宰治，心中有点后悔，果然森先生是个人间之屑！刚开始基友成为太宰时还没有现在那么黑泥，结果在森先生养的这段时间里竟然变成这幅样子，眼里满满的都是黑暗的负面情绪，让人见了触目惊心。

他不怕，只是他很心疼，东方沉默一会儿，正要低声说出心里的想法，然而——

“不行哦～”像是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太宰治笑眯眯的歪头说道，“不是已经说了嘛，我对这里已经有点兴趣了哦。”

“而且，森先生不会让我离开了。”

在东方几乎是沉默的视线中，太宰治笑着说出最后一句话，“我们，是共犯。”

东方苦笑着，妥协一般，“好吧好吧，你只管去做，不过你要记得我们始终在你后面。”

微微一愣，鸢眸少年眼里的阴霾散去，俊秀的五官上绽放出跟孩童一般天真无邪的微笑，“我一直记得。”

因为身体日渐虚弱，首领越发的疯狂，港口mafia众人无一不是战战兢兢。最要命的是，前些日子有一个红发孩子调皮的在首领专用出行车上涂涂画画。

死寂一般，司机拼命的小声吞咽口水，低垂着头不敢看向面前脸色平静的首领，“……首领？”

“嗬嗬嗬”衰老至极的首领蓦的笑了，一字一顿带着前所未有的歇斯底里，“把这条街所有红头发的人统统杀光！”

司机脸皮抽搐，他该庆幸自己是棕色头发吗？

“是！”

橘色短发的少年看见自己的同伴神色仓皇的跑来，眉头微皱，从楼顶跳下来，“沢哲也你怎么了？”

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沢哲疯狂的来到橘发少年身边，声音颤抖，“中也你救救我！”

中原中也更加不明所以了，“到底怎么了？”

随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声道：“你们是不是又去偷酒了！”

沢哲拼命摇头，眼里满是对着活下去的希冀和理所当然，“不是偷酒的事情，是……是……”说到最后，沢哲有些支支吾吾的。

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气，已经做好了对方闯下大祸的准备，然而当他听到的时候却还是不可置信的惊住了，不禁掏掏耳朵，艰难道：“你说，你在港口mafia首领的车上涂涂画画结果港口mafia下令……要把这条街红头发的人全都杀掉？！！”

越说到后面，中原中也的声音就越发高昂。

他低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沢哲不耐烦了，“中也现在只有你能保护我了，你可是‘羊’的首领啊，‘羊’是唯一的反击主义，一旦招惹百倍奉还！对吧中也？”

有什么想要说出的话被重重的咀嚼吞咽回去，胸腔里像是有坚硬的棱角物哽住了，沉甸甸的，然而中原中也却已经习惯了，面无表情的，声音略些老成，“啊，我知道。”

沢哲满意了，“中也就靠你了。”

似乎是放下了心中的重担，沢哲满脸轻松的回到‘羊’的基地，全然不顾被他一股脑轰炸的首领，也不想只有一个人的中原中也该怎么对抗穷凶极恶乌泱泱的港口mafia。

反正中也拥有一张名为“力量”的手牌，既然是手牌当然要打出去了。沢哲想当然的想着。

而中原中也站在阳光底下，钴蓝如同天空一般澄澈无比的眼睛此刻微微黯淡。

天空，仿佛下雨了。

太宰治坐在窗边，漫不经心的看着外面的天空，今天的天空颜色格外昏暗。最近的天空颜色似乎都是那么暗呢，太宰治缓缓想着。

森鸥外披着白大褂，轻抚口袋里锋锐的手术刀，余光视线扫过放在身旁的黑色大衣，蓦的笑了，“太宰君，要开始了哦。”

“我还以为森先生要在等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