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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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皮问还没打算开门，一楼的大门紧紧的关着，只有偶尔路过的妖们会在路过的时候谈论几句这里是那个刚来的兔子精的店面。像这样未开业的日子不会有人上门，哮天还是伏在橱窗口的软垫上，半垂着眼睛盯着门的方向，看起来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即便是难得跟天庭不同的闲暇的时间让这只奔波了几千年的狗狗不自觉的放松下来，但是他仍然是警觉的。楼上的老板唱歌的声音似乎停了下来，水声倒是还在，也许是被水声掩盖住了也不一定。

对凡间的治安还是很有信心的细犬才刚得出这个结论没多久，他动了动耳朵，听到了从二楼传来的奇怪的声音，还有老板突然抬高的音量。哮天神色一凛，他修长的四肢让他能够迅速的找到事件发生的位置。只是在他闯进浴室之后，只能看到皮问一脸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手里还抱着一盘光秃秃的水盆，里面连水也不太多了。

空气中似乎是有什么别的味道，被蒸腾的水汽还有那沐浴露的香味遮掩住了一些，闻不太清了。周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存在，哮天环视一圈之后才来到皮问的身边，蹭了蹭他的手臂。

他嗷呜了一声，怎么了嘛？

皮问低着的脑袋缓缓的抬起来，欲哭无泪的看着哮天，眼睛微红，看起来更接近细犬认知里的红眼睛兔子。可怜的老板向他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水盆，“......我被碰瓷了。”

他一言难尽的将水盆放回到窗台上，又拼命将头探出窗户，确认二楼窗外已经没有人影之后才不高兴的问哮天，“你说我要不要去街道办举报那个家伙，这算是偷窥吧，还是蹭吃蹭喝来着的？”

“不过说实在的，我连那个人长什么样子都看不清......”

皮问迟疑的说道：“男人？应该是男人吧。”

好好的妖怎么就干出这种事情呢，还跑到别人家里装藕就算了，还逃跑！

皮问越想越愤怒，除却接下来要为员工交付的工资还有各种营业需要的开支，他手里并没有太多的钱了，而现在，他的备用素菜竟然还自己长腿跑了，简直不能容忍。

皮问低头看着自己手下任由自己发泄，浑身顺滑的皮毛被他挫的乱糟糟的狗狗，“哮天，你怎么开的门？”

.

哪吒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会经历这样的事情，原以为这几千年来的工让他有了足够的经验去应对一切，但是他显然还是没有办法处理这样的情况，甚至没有多想就从窗户那里闯了出去。他扶着脑袋有些懊恼，之前父亲早就告诫过自己不要经常变成原型，现在这个时代跟以前早就已经不一样了，凡人的数量可远远比他们那个时代要多上不少，就算他睡在深山老林里，恐怕也会被路过的驴友发现。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才不过午睡那么短短一段时间就被连根带花给挖了出来，还被安置在了浴室。纯情的三太子非常懊恼自己不是很好的处理方式，他应该跟对方表明身份并且解释清楚之后再离开的，只希望自己不要给那位小妖怪留下太多的心理阴影吧。

.........

对方不仅没有留下心理阴影，甚至还想要报警。

不知道皮问心里在想些什么的哪吒从后巷走了出来，因为位置的关系没有人看到这位鼎鼎大名的哪吒三太子满身狼狈的从哪位居民家二楼窗台上窜出来。虽然他一直绷着脸，并没有展现出任何慌乱的样子，但是直到来到大街上之后才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这就是刚来的小兔子家吗？”

“嚯，怎么还养着狗。”

路人的声音让哪吒的脚步顿了顿，视线往那个地方看了过去，“……哮天？”

他原本并没有打算在这片地方再多待下去了，只是看到了因为解除警报继续坐在橱窗那里的哮天犬。路人的声音渐远，哪吒便靠了上去，蹲在门口，跟来自天庭的同事隔着玻璃门对视，“你是二郎哥的哮天没错吧？”

哮天见到同事开心的汪了好大一声，哪吒站起身打量了一下这间看起来正在招人的店铺。

狗咖？

哪吒有些奇怪，这里的主人分明就是那只兔子，虽说化了形的妖会改变些许的习性，但是对天敌的恐惧并不是这么简简单单就能消失的，再者哮天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狗。

“怎么了吗哮天！我刚刚听到你叫了。”

皮问跑的飞快，手里还把空了水盆给顺了下来，随手放在旁边的矮柜上，瞥一眼就是一阵阵的心痛。

从遇到哮天犬开始皮问就很少听到他叫，最多也就是发出一些轻哼声以表示他确实听到了而已。大概是有什么来来吧，皮问突然兴奋了起来，难不成是抓住藕妖了！

门口的藕妖被火速赶来的皮问盯了一会儿，他有些僵硬的冲刚下楼的小兔子点点头，幸好哪吒原本就长得有些冷清，就算略有些违和，看起来也不会像什么躲在浴室里的偷窥狂。

只是为什么对方的眼神里带了一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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