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小裤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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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龙玩偶恢复成之前的手臂长短，洛笙果真不再注意玄龙的睫毛。

他将小玩偶塞进衣襟里，跑出去找候在外面的安泰，想问问他关于灵根的一些常识。

安泰自觉刚才逾矩又失礼，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洛笙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拒绝了安泰一起去的提议，自己跑下了山。

九重仙门占地辽阔，将整片群山涵盖其中，凌天殿就位于群山中央最高的山上。

下山的路十分遥远，更别提学涯殿在靠近山门的位置。

洛笙刚开始练聚气，也只学了点傀儡术的皮毛，不会飞也没有自己的坐骑，只能去借代步的灵马。

好在九重仙门特别贴心，能够借灵马的小站设立在仙门内各处，洛笙只需要走一段路就行。

顺利借到灵马，洛笙生疏又忐忑地爬上去。

灵马十分通人性，只需要告知它地点，它会自己寻路。

洛笙捏紧缰绳，拍了拍马脖子，“去学涯殿。”

灵马发出一声响鼻，便哒哒哒地跑了起来。

周遭的景物在飞快后退，灵马跑得很快，但很稳，洛笙没骑过马，本来有些紧张，在跑了一会儿后，放下心来。

他开始喜欢骑马快速奔驰的感觉，畅快地大笑：

“跑快点！再快点！哈哈哈——”

凌天殿所坐落的高山除了洛笙和一些道童外没什么人住，但等灵马带着洛笙跑下山后，周遭就热闹起来。

随处可见穿着各色仙袍的弟子，洛笙自从来到九重仙门，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唇边的笑声立刻憋了回去，身体也压低了不少，只安安静静地拽紧缰绳，从众弟子身旁穿过。

仙门里懒得自己飞行依靠灵马代步的弟子比比皆是，一开始洛笙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等他骑着灵马跑远了，一些弟子才反应过来，纷纷交头接耳。

“刚刚过去的人……好面生……”

“好像是个短发？”

“他好像是从凌天殿下来的？”

“凌天殿不是空了好久吗？怎么会有弟子在那里？”

“你忘了吗？前几日七位长老收了个徒弟……”

“什么？我以为只是传言！”

“哪里是传言！听说七位长老有意让他继承仙尊之位呢！”

“怎么可能？骗人的吧？他刚刚过去，我都没感觉到他身上有修为！”

几个弟子吵吵嚷嚷，交谈的内容洛笙并不知情，洛笙正仰着头，感受着疾驰中的风吹拂过脸庞。

他喜欢这种感觉，光是骑马就这么爽了，他不敢想象等他以后骑着龙在天上飞会有多快乐！

灵马跑得很稳，但到底会有些颠簸，被洛笙放在层层衣襟里的玄龙随着颠簸在衣襟里晃动，似乎是晃得烦了，小小的龙爪收紧，抓住了洛笙的里衣。

衣袍里，玄龙缓缓睁开眼睛，猩红的龙目看着近在眼前却仍看不到毛孔的白皙皮肤，鼻尖闻到了淡淡的香味，那是洛笙身上的味道。

墨浔野对此时的处境十分不适，小小的龙身在衣袍内缓缓移动，一点点远离洛笙的皮肤，龙头一转，悄悄探出洛笙的领口，看向了外面。

洛笙感觉到胸前衣襟里轻微地动弹，以为是玄龙玩偶被颠簸得往外掉，抬手就将小玩偶重新塞了回去，还不忘用力按按，保证小玩偶能紧紧贴着他，省得丢了。

淡淡的香味瞬间盈满鼻间，刚远离了洛笙的墨浔野：“……”

灵马很快将洛笙送到了学涯殿，学涯殿的前殿有很多弟子，洛笙谁都不认识，下了马低着头匆匆穿过那群弟子，径直走向后山。

测灵石只有在仙门招收弟子的时候才会搬出来使用，又因为能够进入九重仙门的弟子都是测过灵根的，所以摆放测灵石的地方基本不会有人来。

洛笙顺利站到了巨大的测灵石前，仰头盯着面前的灰色巨头，回想着安泰说的方法，将手按在了测灵石上。

安泰说只要将自己的灵气输入进去，测灵石就会出现变化，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灵根，而灵根数量越少、越单一的人天赋越高，灵气也越精纯，像安泰就是个拥有四种灵根的杂灵根，每种灵根的天赋都不强，无论学什么进步都慢，到现在都无法顺利聚气。

洛笙想他好像也没法顺利聚气，甚至只是刚练了聚气口诀就出了岔子，便十分心虚。

此时看着毫无变化的测灵石，洛笙的心虚不断扩大。

“难道真的是骗我的……”洛笙喃喃自语。

七位师父对他说了无数次他是修仙奇才，既然是修仙奇才，为什么测灵石毫无反应。

洛笙眉头紧皱，不信邪的双手一起按到了测灵石上，尝试着输入自己的灵气。

他还不懂怎么控制灵气，只是模仿着在现代世界看过的电视剧、小说里的情节，嘴里“哼哼哈哈”地大叫。

“哈！”

洛笙后退一步，一掌拍到了测灵石上。

测灵石十分坚硬，洛笙这一巴掌自然不会对测灵石造成什么伤害，倒是洛笙自己拍得掌心通红，疼得眼泪汪汪。

“好疼啊……”

洛笙看着自己红通通的掌心，不死心地又大喝一声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