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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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被扶起来，她定定的看着这个剑仙，总觉得有些熟悉，于是施了一礼“多谢仙人相救，还请告知小青姓名，也好今后小青报救命之恩。”

那剑仙怔了怔，并不出声，只是摆摆手，示意她往前走，自己跟在后面保护她。

小青歪歪头“仙人品味殊异，别人的面具都是梅兰竹菊，再不济也是仙鹤灵物，为何你的倒是一只青蛙呢？”

那个剑仙沉默了。

小青心中的感觉愈发强烈，她深吸口气，猛地上前，一把将两人的面具拿下，蝴蝶与大青蛙的面具都掉落在地，焰火红莲之下，出现了一张清傲略带尴尬的脸，正是凌楚。

“果然是你。”

小青喃喃道。

“我曾经为惹一位姑娘生气，说她只能嫁给青蛙。如今，我却还蛮想做那只能娶得她的青蛙了。”

凌楚抿抿唇，他穿着白衣，倒显得更加清冷孤寂，眼中带着失落与期盼，就那样站在鬼市黯淡的灯火下瞧着小青。

“我做错了很多选择，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原谅我。”

凌楚眼中一片情深，他望着小青自嘲一笑“罢了，我也不奢求能得到她的原谅，只要她能平安无忧，便是最好。”

小青声音有些哽咽“平安无忧？如何能平安无忧？我问你，若她有一日嫁与他人，你要如何？”

凌楚的声音落寞下去，他默默看着小青，低声道“不知那个姑娘还记不记得，星河中有个河灯，河灯上有她许过的愿望。她说要永远做我的妻子，不相分离。如今星河犹在，我犹在，唯她心意不再，凌楚又能如何？”

小青抬头看他“你的意思，这是我的错了？”

凌楚叹气“小青，你没有错，是我的错。我的选择造就如今的结果，是我没能守护好我们的河灯，可我不会放手。凌楚可以对天下苍生无私，可唯独对小青自私。小青只能喜欢凌楚，只能嫁与凌楚，你可以对我生气对我疏远，这都没关系，因为总有一天，我会把所有结都打开。在我没有放弃之前，你谁都不能喜欢，谁都不能嫁。”

“你，你真是——”小青咬牙切齿，想半天想不出骂他的话，只能罢。

凌楚笑了，他牵起小青的手，温声道“是我不好来晚了，明知道你最怕这些东西的。好了，小青，我送你去渡口，之后你什么都不要当心，玄文会安全回去的。”

他看到小青手中的灯，眼神微凝，一把将灯抢过塞到袖中。

“喂，这是玄文师兄送给我的灯！”

小青去抢，却来不及了。

凌楚淡淡道“灯有什么了不起，今日是凡间的七夕，送花才对。”

“送花？”

小青愣住了。

凌楚在小青鬓边簪上一朵花，欣赏了一会，满意的点点头。

“你给我戴上了什么花？”

小青皱眉去摸。

“别动。”

凌楚阻拦“这是木槿花，朝开夕谢。小青，我一直在等你。”

风从漆黑的夜中吹来，荡起渺渺幽幽水香，红莲灯开的正艳，鬼市上隐隐有歌声传来。小青觉得自己今日真是脑子有问题，明明是这么诡异的场合，这么诡异的歌声，她却觉得这般的——心动。

凌楚小心将小青送上船，船家看着他们二人笑道“郎君虽是仙家，但对于人间的七夕倒是颇为熟悉，今日送花该是来讨小娘子欢心的吧？”

小青憋了口气，就是不肯接话。

凌楚低头笑了“我夫人最近有些生气，还望船家将船开稳一些，莫让她回去对我生更大的气。不然今日这朵花就算是白送了。”

船家大笑“凡人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仙人的缘分可是不知多少万年才能修得的，小娘子，易得无价宝，难寻有情郎。何况你这有情郎温柔贴心，英俊不凡，灵力高强，你可莫让缘分就这般溜走啊。”

小青气不过“温柔贴心？他只在惹我生气后温柔贴心。凌楚你听着，除非小白能回来，否则你我之间，恐怕只有无望之等候了。”

船家一愣。

凌楚顿了顿，半晌摇头落寞一笑对船家道“船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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