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剑三世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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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月师兄？”

叶离怔了怔，转过身看他。

此时的杨青月神色清明，只是额际满布汗珠，看起来像是花费了极大的力气。他有些吃力地站起来，走到铁笼边，步履沉重。

萧晴见状连忙上前，把铁门上的锁链打开，进去把人扶住。

杨青月对着萧晴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却没有拒绝萧晴的搀扶，甚至把自己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他确实已经没有力气了。

“叶师妹，好久不见。”

杨青月笑着道。“逸飞如果看到你平安归来，一定很高兴。”

这些年，杨青月虽然与杨逸飞相见次数不多，但是他很清楚杨逸飞心里一直记挂这叶离，他这个弟弟，平日里有什么事都总爱藏在心里。却总会在心中提及他这位迷糊的师妹，每一句话都带着鲜妍。

“青月师兄，你当真是因为我......”话到此处，叶离喉头就被被堵住一样，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话？”

杨青月倚着萧晴，笑问：“我自小中的阴雨针，还是你给我的不成？再者，救太白先生也是我想做的事，中了阴雨针之后还能过这么多年逍遥日子，于我来说已是大幸，如今所受，是我本就该受的。所以，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小晴方才那样说话，是她口不择言，还望叶师妹莫见怪。”

杨青月的话，萧晴既没有应和，也没有反对，权没有听见。

叶离更不可能真的因为这个责怪萧晴什么，只能双手揖，向他深深拜下。“青月师兄大义，叶离永世不忘。”

这一拜，不只是为她自己，还有为杨青月不顾自身相救李白的恩德，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杨青月都是于她有恩。

离开小岛之后，叶离承诺绝不会将杨青月之事外泄，她没有直接回到长歌门，而是找了一处僻静之地，把系统君叫了出来。

系统君长大了许多，眉眼都是少年模样，看起来跟叶离一般年纪。

“你早就知道，离了那块碧魂，青月师兄会发狂，是不是？”

叶离冷冷地看着系统君，即便以往有再多不满，她也从未露出这样的表情，那是对待敌人的冷漠。

系统君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害怕，这样的叶离在他看来，很陌生。如果是以前的叶离，应该直接拔剑指着他才对。

“回答我。”

叶离面色冰冷。

“我......我知道，那又怎么样，你难道会因为这个就不救你师父吗？”

想到当日是因为李白才得到碧魂，系统君直起腰，理直气壮地看着她，像是在赌气一样。“叶离，是你求我救你师父，现在怎么却来怪我？”

同伴们说，为一个系统，一定要学会甩锅，他这样甩应该可吧？系统君色厉内荏，心里直打鼓。虽然......让一个这么年轻的人变成疯子，好像是有点过分，可这是任务啊。叶离本就该优先完成自己的任务不是吗？再者，这些不过就是一堆数据而已，又不是真实存在的人......

系统君原本以为叶离会生气，可叶离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找我完成任务，我也不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或许于你而言，这些人都只是一纸数据，可对我来说，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是我珍视的人。”

“青月师兄变成这样，是我连累了他，我想救他。系统，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救他。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差别只在于我能不能付出代价而已。”

“如果要你放弃回家的机会呢？”

系统君试探性地问她。

久久没有听到叶离的回复，系统君刚要开口嘲讽，却听叶离低沉地说出一句话。“如果你能让青月师兄恢复健康，我可以不回去。”

一直以来，叶离心心念念的都是回家二字，这一点系统君很清楚，可也正是因为清楚，所以他愣住了。“你......”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不过就是......数据而已啊。

“叶离，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不会记得我？”

系统君低下头，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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