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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嘉清将桌子上的文件也拿起来收好，她的心情有些低落，声音也很小：“我会改的。”
把书本上的理论变成实际运用真的很难啊。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却听顾渊道：“沐叔给你安排了什么职位？”
“他之前想直接安排我做副总，但是后来又说，还是让我先多锻炼锻炼。”沐嘉清老老实实地回答。
顾渊“嗯”了一声，道：“就坐在这里，改给我看。”
“那我把电脑拿过来？”沐嘉清试探性地问。
男人无可无不可，随意地点点头。
沐嘉清便去自己办公桌上拿了电脑，重新设计思路。
她认认真真地敲着键盘，顾渊就在旁边看着。
“两家公司间的合作，从来不是一个人可以搞定的。”男人忽然开口，“方案不是你一厢情愿就可以改出来的。在你写这些细节之前，你有没有问过你们公司有多少产能、多少市场，生产这些要多少成本，产品怎么发货？”
他的语气很平淡，沐嘉清却羞耻地快要钻进地缝里。
“生意不是你考试做题。”顾渊伸手点了点她的屏幕，示意她注意，“我本来不想插手你的方案设计，五千万对于长钦来说不是个大数目，但既然你是顾太太，就要让我满意。”
沐嘉清一怔：“顾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希望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不是一个花瓶。”顾渊回答。
沐嘉清心里一动，有些忐忑地想，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要她成为一个能跟他并肩而立的人吗？
不知过了多久，方案终于被翻到了结尾，上面的内容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只留下一个大概的框架。
修改完之后，沐嘉清忐忑地将新的方案打印出来，交给顾渊：“顾先生，你看这样可以吗？”
“如果你是我的员工，你现在已经被开除了。”顾渊毫不留情地回答，然后话锋一转，道，“但你是我太太。所以，按照格式重新打一份给我签字。”
沐嘉清抿了抿唇，这话让她有些不太舒服：“顾先生，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继续改，只是这种话说出来，会让我觉得被侮辱了。”
“我愿意给我太太开后门是我的事。”顾渊漫不经心地回答.
沐嘉清一口哽在喉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
她接过方案，道：“其实您也没有必要这么急着签字，我要跟我爸商量一下。”
“你现在必须尽快出一份成绩。对了，让助理去。”
沐嘉清悻悻地说不出话来。
她也不太明白为什么顾渊一定要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烦宋秘书，只是她不想在这种时候惹怒顾渊，所以还是再吩咐了宋文一次。
没多久，宋秘书便拿了东西回来，并对沐嘉清道：“您上次让我找一个合适的助理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您有空的时候，人事部会安排人来面试。”
沐嘉清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不是昨天还说招不到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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